贺楼远进屋时裹着一阵凉风,凌小柔被激的打个寒颤,贺楼远看着心情挺好,一进来就嘿嘿地奸笑,不时再啧啧两声。
丫鬟侍候着接过外面的黑貂皮大氅后坐到桌边端着热茶接着笑,边笑还边摇头,笑的凌小柔直翻白眼,这哪里像冷面的宁远王了?笑的跟偷了蜜似的,又像使了什么坏又得逞了。
还未等凌小柔问起,贺楼远就先主动交待了,“大丫,你可是没看着,住在对面坡上那男人真叫无耻,竟然说要庄子赔银子,一张嘴就要十万两。”
凌小柔惊呆了,虽然是庄子里的房子把人压着了,可最终幸好没出大事,庄子给出个几十两也就够意思了,在这个时代虽然宁远王府名下的产业都赚钱的很,可几十两银子真就够一般五口之家富足地过好些年了,想不到这位竟然一张嘴就是十万两,真当银子是大风刮来的那么好赚?
可看王爷这神色却半点都不像被讹诈之后应有的气愤,毕竟屈夫人是贺楼远的亲姨母,屈家的庄子被人讹了,在屈家人都不在庄子里的时候,贺楼远怎么也得算半个主人吧,甚至庄子里的管事这时候都得找宁远王来拿主意。
凌小柔就相信王爷一定做了什么,如今那个男人八成是要倒霉了,“说吧,你对那个男人做了什么?”
贺楼远一脸受伤,“大丫,你这话说的我不爱听,什么叫我对那男人做了什么?你要问那个男人做了什么?”
凌小柔‘哦’的一声:“那请问那个男人对王爷做了什么?”
贺楼远张张嘴,刚想说什么,却琢磨过凌小柔话里的意思有那么点耐人寻味,睨着凌小柔道:“什么叫他对本王爷做了什么?他敢对本王做什么?啊?本王看着就像被人做了什么?”
一连声的质问,凌小柔憋笑在心,“对对,王爷怎么可能像被人做了什么?是我问的不对,重新问总成吧?”
贺楼远摆摆手,“得了,你也别问了,就你那嘴一张,准没好话。”
凌小柔更是笑不可支,贺楼远心里恨恨的,恨不得咬凌小柔一口,可看那张笑得比花还要娇艳的小脸,一口咬下来却是落在了凌小柔粉嫩嫩的唇上。
旁边还等着侍候的丫鬟悄悄退了出去,王爷和王妃的感情好,虽然平日在人前很注意了,可也难免有情不自禁的时候,丫鬟们当然要懂得察言观色,更要懂得进退。
等贺楼远终于说起对面住的男人时,已经是小半个时辰之后了,凌小柔懒懒地躺在贺楼远的怀里,边听边皱眉,最后恼怒地一捶贺楼远,“这人如此无赖,依着我就该抓起来好好地打一顿。”
贺楼远又嘿嘿地笑,“多大的事也至于抓起来打?既然他做出这种事来,回头我跟庄子上的人说一声,有什么好的就别往那边送了,东西再多也不能喂了狼。如今是大雪封路,什么时候回京城的路能通还指不定,等回京后好好打听打听是哪儿来的,一张贴子给京兆府送去,往后也没咱们什么事了。”
凌小柔想想,虽然贺楼远说的轻巧,但拿了他的贴子送京兆府去,这人还能好吗?哪怕就是当官的,看在宁远王的面子上京兆府府尹也得把人好好地给办了。
官又咋的?当官的还不兴个弹劾什么的,谁都不认识的这么个官还能多大了?宁远王想捏死他就跟捏个臭虫似的。
不过想想,难怪那边与这边差不多的房子,这边没咋样,那边却塌了,凌小柔之前还觉得奇怪,按说屈家的庄子里,屋子都建得很坚固,尤其是这边,因为风景好,空气好,又清静,多是租给有钱或有权人家住的,修的更比别处还要坚固。
若这样的房子都能塌了,庄子里别的房子那不更危险了。
所以,在贺楼远说出房子塌掉是男人把房中承重的柱子给锯断了,而之前他也是有意让女人和孩子躲到床里能被屋梁挡住些许落瓦的位置,本以为有惊无险地就能讹庄子里一笔银子,结果却被不谙世事的儿子给道破了。
即使凌小柔没有亲眼见着,也能想像得到当那个孩子说出‘爹,你下回别锯柱子了,房子塌了冷!’时,男人难看的脸色。
真难想像就是为了讹庄子银子,这个男人竟然能做出如此泯灭人性的事,所以这样的人真送到京兆衙门也不屈着他。
凌小柔再起床时,天色已经很亮了,丫鬟们哄着三个孩子在他们的屋子里吃饭,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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