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荏好像是因为车内较高的温度醒了过来,一只冻得已经发青的赤脚从打开的车门里垂了下来,重重地磕到门框上。
格格的脸色变了变,最终还是走了过来。王山奇揉揉鼻子,嘟囔了句什么也跟了过来。
刘东西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原地转了两圈像是安慰自己道:“反正也活不下来,四安你搞这么郑重干什么?想跟我绝交吗?”
我看着他那气急败坏的样子笑了,大步走过去给他一个拥抱,“谢谢你,好兄弟!”
“谢个屁,我再不屈服就要被你们干掉了!”刘东西推开我道。
我傻笑着,不言语。
“你看你那熊样,我告诉你,这事就这么着了,别怪我没说在前头!后果自负!”刘东西指着我鼻子骂。
我只是笑,刚才荏的脚掉出来的时候刘东西心软的样子谁也能看出来,他也就是嘴上不服罢了。
其他人继续忙活,几个姑娘打开暖风,用些酒给荏按摩身子。我取回自己的大衣穿上,坐在另一辆车顶上看东边,这时候天刚亮不久,太阳还不是多么刺眼,在非常远的地方,有条烟柱升起,估计那边有个城市。我拿出电子地图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这个城市是哪,干脆扔到一边。
这时小阚也爬上车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被她看得发毛,朝边上挪了挪问她:“你看什么?”
“四安!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姑娘了?”小阚保持着表情。
“怎么能够?”我吓了一跳,大有女人的思维深不可测之感。
“哈哈哈!我逗你呢,人家是个男孩!”小阚大笑起来。
“男孩?你怎么知道?”
“奇怪吧?你说我怎么知道?”小阚反问道。
“……”我这才想起来刚才他们给荏擦身子,不过他一只是没穿衣服的,我怎么就没看出来是个男孩?
“真的是男孩?”
“我也不知道,反正不是女孩,你看了就知道了……”小阚道。
我觉得两口子聊天这么朝下三路上走多少有些不正常,于是转移话题道:“今天的事谢谢你了!”
小阚当然知道我指的是没有经她同意就说要脱离队伍带着荏走的事情。“没事,咱俩谁跟谁?大事我坚决支持你!”
我又接不下去了,这姑娘总是突然就变得很爷们,令人感到无比突兀。
话题只好又转了回去,“那个荏,你觉得是什么来路?”
“荏?他叫荏吗?”小阚问道,看我点头接着说:“什么来路我可不知道,但是刚才我给他检查身体的时候发现,这个孩子的身体结构不是很正常,我估计了一下,单是胸肋和四肢就至少比我们多出来十多块骨头!”
“真假?”我直接惊了。
“你在质疑我的专业水平吗?”小阚做挽袖子状。
“这个倒不是,但是他告诉我,他来自夏山!”
“嗯?”小阚顿时正经起来,“那里还有活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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