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的事情,他低头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注视着艾云霖的眼睛,道:“好吧,我就告诉你我的初吻,但是你一定要答应不能笑,知道吗?”
“好的,我绝对不笑!”艾云霖一双雪白的小手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示意绝对不会笑出来。
看到艾云霖双手捂着嘴唇,秦少阳终于肯将初吻的事情说出来:“其实我的初吻在我十岁那年就丢失了,那时我跟爷爷生活在一起,爷爷是一位老中医,医术高超,他经常会带着我去山林中采摘中药材。那天爷爷带我去山林采药,途中路过一个水塘,爷爷需要田鸡作药引子,可是他的年纪大了,总不能亲自下水塘捕捉田**。于是我就自告奋勇地表示下水塘捕捉,我的水性也算不错,脱掉衣服之后,一头便从岸边扎进水塘里。可是我哪里想到水塘底下竟然尽是淤泥,我一脑袋扎进去,好不容易挣扎着浮出水面,却是感觉自己嘴唇像是被什么东西夹住一样。定眼一看,原来一只田鸡正夹着我的嘴唇,当时可把我吓了一大跳,爷爷还在一旁哈哈大笑。我珍贵的初吻就这样被一只田鸡给剥夺了,而且那天以后,我的嘴唇肿得跟香肠一样,过了很久才消肿下来……”说罢,秦少阳似乎是心有余悸地用手指摸着嘴唇。
“噗哧……”
虽然之前向秦少阳保证不笑,可是当听到秦少阳的初吻以这样离奇的方式被剥夺后,艾云霖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秦少阳立时盯向艾云霖,表情严肃地说道:“你答应过我不笑的!”
“勤大哥……我也不想的……哈哈……”艾云霖直感觉自己肚子笑疼的厉害,她一边捂着肚子,一边强忍着笑意,道:“真的太有意思了……田鸡……哈哈……”
或许是知道会有这种结果,秦少阳也不再理会艾云霖,而是苦笑一声,他转身回到床上盘腿坐下,从怀中将那副针灸皮带拿了出来,一字展开,而后抬头朝着艾云霖说道:“云霖,我现在要针灸汲毒,你帮我守在一旁,千万不要让外人进来。”
言归正传之后,艾云霖收起笑意,她朝着秦少阳点点头,道:“你放心吧,勤大哥,我会帮你守好关的。”
眼下秦少阳唯一可以信赖的人便只有艾云霖,他朝着艾云霖投来感激的目光,而后伸手从针灸袋中将七色黑针捻刺入胸口膻中穴,接着又在自己的左右双臂通络要脉各刺入七枚银灸针。针灸妥当之后,秦少阳盘腿坐于床中央,内运五锦内气于丹田,将残余于体内的毒素运气附于血液排出,而对外界的事物毫无知觉,现在的他是最脆弱的时刻,随便一个人都可以一刀杀死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细微而急促的脚步声回响在秦少阳的耳畔,本能反应灵敏的他立刻嗅觉到危险的逼近,他猛地睁开眼睛,却见眼前一片漆黑,仅有清冷的月光自窗口照射进来,而艾云霖却是因太过困倦而伏倒在自己的大腿上熟睡过去,均匀而细微的呼吸声在夜色中清晰可闻。
‘门外有人!’
秦少阳意识到门外的境况之后,他赶紧将身上的银灸针尽数收回,而后小心地将艾云霖抱起,将其轻轻地放置在左侧床上,自己也顺势在右侧躺下,伸手将被子拉上,等待着门外人的反应。
急促而轻微的脚步声果然在客房门口停了下来,秦少阳轻拥着艾云霖,注意力却是集中在客房门口,他清晰地感觉到门外人伏趴在门上倾听着门内的动静。其实这个时候,只要秦少阳发出一声轻咳,恐怕门外的人就会知趣离开,可是秦少阳却是好奇到底是什么人会在深更半夜闯进自己的客房。
门外的神秘人察觉到客房内没有动静之后,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客房的门竟然啪的一声自动打开,接着便见一片银色月光泄入,一道黑影瞬间闪进,接着又将客房的门给小心关合上。
‘竟然有钥匙,难道是银鹰会内部的人?!’
虽然秦少阳卧躺于床上,可是他的注意力却是高度集中,仅仅从客房房门的轻易被打开便猜测出闯进来的神秘人可能是银鹰会内部人员。
神秘人蹑手蹑脚地逼近秦少阳,一双锐利的目光紧紧地锁定着熟睡中的秦少阳。
来到床前后,神秘人并没有立即行动,而是静静地注视着秦少阳,待见秦少阳没有任何反应后,神秘人的右手一翻,一道寒光立即闪现————竟然是一把锋利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