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他就是在那等我的,他在那足足被囚禁了五年,好像就是在等我的到来,好像只有我来了他才会离开,好像我不出现,他就会永远在那等着我,好像除了我谁也带不走他,他一直在等我…”
说到这已是泣不成声,哽咽摇头道:“我知道上清宗是在敷衍我,我不熟悉,也不了解他,可我还是把他带下了山。我虽有理由,可我心里明白,冥冥中似乎有什么促使我做出了那个决定,哪怕我知道他可能没什么用处,可莫名就是感觉他在等我。”
“下山后,哪怕他没有展现出什么能耐,可我总是会下意识关注到他,时常会看着他,好像眼里只有他。此后,哪怕人再多的地方,我一回头,莫名的,总能第一眼准确找到他站在哪。”
“男女授受不亲,以前我从未想过会和一个非己的男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更未想过自己会去做给一个非己的男人梳头的事,我也不可能做这样的事,可是面对他,哪怕不是很熟悉,莫名的我就是去做了。”
“每次给他梳头的时候,我总有种奇怪的感觉。他坐在那背对着我,不是他看不到我,而是因为他背对着我。他好像知道我一定会出现在他身边,他想看到我,可他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我却在镜子里。他以为我在镜子里,其实我就在他身后。每次他睁眼看向镜子里的我的时候,我也看着镜子里的他,为什么要隔着一面镜子,我总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强烈的想让他回头看看我,想告诉他,我就在他身后,可我的脸很难看,我不敢说出口。”
“你们都明里暗里劝我放弃,可我总觉得他是不会放弃我的,总觉得他就是为我而来的,这种感觉很强烈,强烈到我愿意无条件去相信他。哪怕我看到他和别的女人成双成对,可我依然相信他。”
“哥,真的是一种莫名的感觉,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也许是爹娘冥冥中派他来帮我们的。”
蓝若亭听的有些傻眼,怎么感觉郡主脑子糊涂了,在说梦话似的。
商朝宗神情抽搐,目瞪口呆着,从未见过妹妹这样,在说什么呢?疯了吗?感觉是不是为情所困魔怔了。
缓了缓神后,苦口婆心道:“清儿,别做梦了,他看不上你的,你不要抱那个指望了,我也希望他能遂你愿,可是没有希望的,不要拖了,他拖的起,他哪怕拖到七老八十想找什么样年轻貌美的都没问题,你拖的起吗?清儿呀,你已经是老姑娘了,再拖下去,会毁了你这辈子的,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好,我只问你一句,你摸摸自己的脸,你敢当他面亲口说出你喜欢他吗?”貌似恨不得喝醒她。
商淑清被他最后一句话给刺激的不轻,大声道:“你不要说了,我谁也不嫁,我就这样过一辈子,你若是觉得我不该呆在这里,你是王爷,这里你说的算,你随时可以下令赶我出去!”
“你…我今天就代爹娘给你点教训!”商朝宗冲动了,蓝若亭赶紧拦腰抱住了他,并喊,“郡主,你先回去!”
商淑清提袖抹了把泪,转身就走,不过走到门口时又止步了,背对着给出了几句话,“哥,军政大事我掺和的少,知道的不多,你们的决定我不知道是对是错,事关太多人的生死我也不敢干预,不过我奉劝一句,不要把事情做绝了。别人的能耐我不清楚,道爷的本事…我相信他能回来,我坚信他一定能回来,你们好自为之,不要搞的自己收不了场!”
说罢又抹着眼泪快步离去了。
这么多年,今天是她第一次在情绪激动之下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商朝宗真的气坏了,气喘如牛,“怎么会这样?清儿一贯聪慧,怎么尽说胡话,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蓝若亭则拉着他一个劲地好言安抚,“王爷,不要生气,没必要的,姑娘家的,都有感情用事的时候,情窦初开都免不了,以后会好的,以后会好的。”
商朝宗回头问他,“情窦初开?你看她这个样子像是在情窦初开吗?都已经在说胡话了!我现在担心她是不是因为自己的脸,令自己想不开了,陷入了某种情绪里逃避什么?下面的士兵中有因为杀戮的恐惧而出现过这种情况的人,我见过,症状很相似。”
“呃…”蓝若亭愣住,想了想,发现还真有这个可能,面色凝重道:“我请法师为郡主好好检查一下。”
商朝宗点了点头,忽又提醒,“不要刺激她,不要让她知道是在给她看病。”
蓝若亭嗯道:“王爷放心,我会安排好,不会引起郡主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