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送离鹅城!”
怪不得三天没有踪影,原来黄玉郎是做这事去了!
黄玉郎如此诚意,我再拖拖拉拉下去,就有些不识抬举了!
于是当下,我就叫人准备黄纸、墨绳、铜钱和桃木剑,最后道:“黄副官,最后还有一事相求!”
黄玉郎道:“林先生请说,只要黄某能办到!”
我指着自己的断腿道:“今晚过后,能不能派一辆马车,把我送去离水城?”
“离水城?”黄玉郎眉头一皱,道,“实不相瞒,自此向南,战况甚乱!离水城距此尚有数百里,我只怕……一路上未必会那么顺利啊!”
黄玉郎这么说,我倒是放心了许多。
就像很多时候,我们求人办事。
如果一上来,对方就满口应承,拍着胸脯说“包在我身上”,那这事儿多半没有影子,因为对方只是当时随口那么一说!
如果对方有所顾虑,恰恰说明是周全考虑了的,这样多半反倒能够成事!
于是我道:“只要一辆马车、一个车夫足矣,其他的就听天由命了!”
“那好!”黄玉郎道,“既然先生不怕,到时候我就多派几个人,尽量走乡下小路。”
条件讲好了,接下来就是办正事了。
人不需要太多,太多反而会打草惊蛇,惊动了水井里面那东西。
当下,黄玉郎与阿牛亲自抬着我,另外还有不放心的阿纯,四人带上东西,悄悄来到堂屋后面的园林。
到了水井前,我先是用桃木剑在井口画了个圈圈,防止里面那东西受到惊吓逃跑。
画完圈圈,我用铜钱帮三人开了天眼,然后把墨绳交给黄玉郎,道:“把绳子绕着井口系个扣,你和阿牛一人拉上一端。一旦里面那东西上来了,你们就拉紧绳子,将其绑住!”
这时,阿牛问道:“哑巴哥哥,这水井里能有啥东西?”
不仅是阿牛,阿纯和黄玉郎,也有些奇怪地看向我。
我淡淡道:“这几天你们看我呆在房间,似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其实我已让下人打听了。这口井,曾经出过事!”
“啥事?”三人同时问了起来。
我一边画着符,一边说起了自己打听到的故事。
据说当年县官住在这里的时候,整日花天酒地,与妻妾饮酒作乐。
后来有一日,一个乞讨的老太婆找上门来,自称是县官的老娘,说要住在这里。
原来,这县官本是穷人家子弟,有了权势之后,只顾着自己逍遥快活,就把老娘扔在了兵荒马乱的乡下。
当时为了攀权富贵,县官自称是当朝名门之后,为怕别人拆老底,就不肯认自己的老娘,还让人把她关了起来。
可怜老人家,七八十岁的年纪了,被关在阴暗潮湿的小房间,很快身上就长满了脓疮。
县官一看,这还得了!
若是让脓疮在府上传染起来,岂不大大的晦气遭殃?
于是当时,他就让人开门,想把老娘给轰出府去。
老人家对儿子心灰意冷,最后趁开门的功夫,拼着老命逃到后面园林,一头扎进了水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