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者,这件事情说来您可能不信,但我真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战败,只是一瞬间,就发觉已经粉身碎骨!”
“我之所以还能侥幸存活,完全是因为早年修习血道,提前把神魂意志融入精血所致,我拥有一堪比血肉衍生的保命手段,即便粉身碎骨,也能够归位,当时他似乎对这手段并无防备,于是施展血遁秘法逃离战场……”
廉益堂堂地阶巅峰,顶尖强者,回忆起此事,竟是面色苍白,身躯颤抖,表现得怯懦不堪,仿佛被吓破胆儿一般。
堂下侍立的执事弟子都忍不住投去怪异的目光。
天衡面无表情:“你只管把自己所见道来便是。”
廉益只好说了。
他所言这些,并不新鲜,因为他说的,诸多旁观者也早已说了。
当日那场战斗,被成千上万人看在眼里,甚至有法阵刻映,详尽记录下来。
天衡听着,不动声色,直到他说完,方才道:“你先回去吧。”
“多谢尊者。”廉益如蒙大赦,连忙退了出去。
“太上长老,这人怎么问不出个所以然?”看着他的身影离去,堂下侍立的执事弟子忍不住问道。
这人是御灵宗内一名精英真传,虽然在这边充任侍者,但出身高贵,来历不凡,绝非寻常奴仆之流。
天衡淡然说道:“莫看他表现如此不堪,其实是在藏拙,他是怕了那个方乾元,不愿再沾惹而已。”
“难道他竟敢有所隐瞒?”执事弟子微怔,忍不住露出一丝惊怒之色。
在他看来,御灵宗出钱出力,费尽心思,早已把最大的因果担下,所求者不过是这些人摇旗呐喊,从旁协助而已,却不曾想,竟然如此偷奸耍滑!
“隐瞒倒也未必。”天衡道。
这弟子还是太年轻,以为凭着御灵宗天下第一的名头,就能让人心悦诚服,忠心卖命,殊不知天下豪强各争其利,哪有绝对的忠诚可言?
能够修炼到廉益这般修为境界的,更加不是等闲之辈。
此前一战,杨经纬,池公明尽皆殒命,他却能够逃回来,已经足以说明一切。
但天衡并不在意这些,他心中所思,是廉益口中吐露的当日情形,虽然廉益所述,绝大部分都和众人所见一模一样,但也有一些,是外人所不能察。
他是当事之人中唯一的幸存者,从他角度所见,自然和万众所瞩有所差异。
……
御灵宗,一处隐秘的堂口中,十余人分坐堂中各位,各自和旁人闲谈,或者独自闭目养神。
不久之后,一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堂主来了。”
“堂主。”
这是一名身穿华服的中年长老,看着起身行礼的众人,微微点头。
他雷厉风行,也不及走到堂中上首的主位处坐下,就站在中间道:“太上长老处已有定论,终于勘破对方手段奥秘!”
“什么?终于能够确定那方乾元使用的是何等神通手段了吗?”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了我们大半年,始终百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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