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传了下来,葛东旭脸色有些发白地出现在楼梯口。
葛东旭本来已经入定调理的,但张校长妻子那一声尖叫却把他惊醒,接着又听到楼下的对话,就没办法再安心修养,便起身出了房门。
如果说上一次的抢救是强度很大的劳动,他体力精力都劳累过度,不堪疲劳,那么这一次,葛东旭真正输出的真气其实是不多的,真正累的是心和脑,以至于他现在都感到脑袋还是阵阵发疼的。
“东旭!”
“葛大师!”
“葛前辈!”
“葛先生!”
“……”
众人见葛东旭出现在楼梯口,都一脸的惊喜,吴怡莉和唐雅惠更是冲上了楼梯。
“你没事吧?”站在葛东旭面前,看着他一脸苍白的样子,吴怡莉很想伸手去捧起他的脸,但最终还是压下心头的冲动,关心地问道。
“没事,就是累了一点。”葛东旭尽量随意地说道。
“你,你有白头发了!”突然唐雅惠指着葛东旭脑袋说道。
唐雅惠话音刚落,杨银厚已经一个闪身,飞掠上楼梯,站在了葛东旭的身边,目光如电地盯着他脑袋左侧,若不仔细看,很难注意到的几根白头发。
“弟子失责,请掌门责罚!”见葛东旭头上果然有白发,杨银厚心如刀割,竟然一个单膝跪在了葛东旭跟前。
众人皆惊,尤其朱冬煜更是惊得心脏都似乎停止了跳动,呼吸也忘了。
在他心里,杨银厚那是真正的世外高人,当年在上海滩就连青帮大佬见到他都要客客气气。
后来他赴缅甸丛林抗日,被授予少将,朱冬煜也是知晓的,直到听闻杨银厚被日军伏击,牺牲在缅甸丛林,后面的消息,朱冬煜方才不知晓。
可现在,杨银厚竟然尊称葛东旭为掌门,并向他请罚,这让朱冬煜简直没办法相信眼睛所看到的。
“师兄你这是干什么?这是干什么?”葛东旭也是被杨银厚这举动给吓了一大跳,急忙把他扶起来。
“你是师父晚年所收弟子,又传你掌门之位,我丹符派传承便系你身上。我身为丹符派弟子,是有职责劝阻掌门涉险的,都怪我刚才没劝阻,以至于你心血过渡耗费。”杨银厚一脸自责道。
经历了无数世间生死沧桑,杨银厚对世俗名利什么的,早已经无欲无求,但唯有这位师弟,如今杨银厚视之如自己性命,不容有半点闪失。
因为葛东旭不仅是他师父晚年所收弟子,所立掌门,而且还帮他给师父送终,陪他走过生命最后一段路程,还让现在的他能重新站起来,传他完整的修炼功法,让他修为更胜从前……
“师兄,你别这么说,没事的,只是劳累了一些。”葛东旭拉着杨银厚的手,拍着他的手背道。
“发为血之余,以你的修为若不是心血耗费过度,就算到了我这年纪都不会有白发的。”杨银厚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