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种绝对的实力差距下,任何计谋都是没有半点用处的。
而一场试炼考验的从一开始就不是潘凤如何在这一种绝境当中翻盘,而是在这一种战争当中会有怎样的表现。
从第一轮面对陆海空时候潘凤的不作为,让潘凤的身上不可避免的被打入了怯战的标签,所以潘凤这一场试炼当中,应该做得是把自己的这一个标签给撕下来。
然而这时候的潘凤已经不知道什么怯战不怯战了,甚至连试炼他都已经忘记了,这时候的潘凤带着麾下的以及死伤过半的山贼亲卫,在已经被攻破一半的小城当中,死守着聚义大厅。
潘凤在被陆海空虐的时候,曾经不止一次跟陆海空说,一旦真到了战场上,敌人就算是成千上万的来,他老潘也不会怂的。
每每这一时候,潘凤能够得到的,当然只是陆海空的戏谑调侃了。
不过戏谑归戏谑,调侃归调侃,对于潘凤的这话,陆海空从来就没有反驳过,因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潘凤对于陆海空和典韦的怯战,与其说是一种畏惧倒不如说是一种亲近的表现,这家伙骨子里就不是一个怂货。
在这一种近乎绝境之下,潘凤没有一刻想到要撤退,带着麾下仅有的三千山贼亲卫顽强的抵抗着波才的十万大军!
凭借着简陋的防御工事,和那仅有的三千人,潘凤硬生生挡住了波才那边十万大军的好几轮进攻。
一直坚守了整整三天的时间,潘凤麾下的三千亲卫在战至最后一人,他本身在被波才利用士兵消耗了极大的体力之后,最后被波才麾下的几员历史武将练手围剿,最终死在了战场之上!
当潘凤被波才麾下的大将彭脱一枪捅死之后,潘凤发现,本该死了的自己意识还是保持着清明,而他眼中的这一个战场,却仿佛在一点一点的离他远去。
原本对方的马鸣声,以及胜利的呐喊声,还有不变的鼻尖的那浓郁的血腥味也在一点一点的远去。
潘凤还没有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呢,他再一次来到了那一个纯白色的空间上。
在这一个空间当中,那一个身材魁梧的身形模糊的家伙正扛着一把战斧站在正中央。
“你的战斗我看了,从头战到最后一刻,拼光了麾下的士兵,甚至是在自己的小命被人取走之前,你所护卫的聚义大厅都没有被摧毁。”
那人边说着,边向着潘凤走了过来,那浑厚的声音当中,仿佛是多了几分敬佩:“从一个武将的角度来讲,对于你的战斗方式我很满意,但从一个试炼官来讲,有些问题我必须要问你!”
“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这只是一场试炼,这一场试炼当中,你永远不会真正死去,所以你才会这么不惧生死的扛到最后?哦,这样问可能有些绕,我们直接一点,你之前的战斗如果是在必死的情况下,你还能够像刚刚那样子战到最后一刻吗?”
这人的问题还是一如既往的尖锐,对于他的这一个问题,潘凤犹豫了一下,最终应道。
“如果这是一场必死的战役,我需要知道我守护的是谁?是不是我家主公下令让我死守,如果是我会战至最后一刻,如果不是我会在彻底脱不开身之前离开,因为我家主公说过,在战场上我们是他的财富,在没有他允许的情况下,我们是不能够死亡的!”
如果有熟悉潘凤的人,看到这时候潘凤圆润的回答一定会大吃一惊。
潘凤这家伙一直以来就给人一种粗旷活宝的错觉,让人感觉这家伙就是一个莽汉一个,实际上,这家伙虽然说不上是大智若愚,但却也是一个外粗内细的人。
对于那一个人的两次质问,潘凤两次都回答得很好,然而对方却似乎并不满意这一种回答。
“也就是说,你之前的那一场战斗就有表演的意思咯?你的奋不顾身,你的舍生忘死,那不顾一切战至最后一人,实际上不过是为了能够通过考验是嘛?”
对方明显曲解了自己的意思,并且这时候显得有些咄咄逼人,然而潘凤这时候却没有过辩解,犹豫了一点点了点头:“是!”
“这样啊!”
在潘凤回答是的那一刻,那人得语气突然就轻松了起来,没有了之前的咄咄逼人的强势,那模糊的脸上似乎也带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这样的话,那我们就来进行最后的考验吧!”
那人说着,手中的战斧一顿,潘凤发现自己所处的环境再一次发生了变化。
这时候的潘凤并没有注意到,在他的环境发生变化的同时,那人轻轻的呢喃了一句:“希望你可别想我这样,就学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