篷里跑出来,收拾兵刃,分取干粮,做着最后的准备……
与此同时,曹操身穿牛皮甲胄,手持倚天宝剑,走出了中军大帐,深夜出兵偷袭,不同检阅三军,装束必须简单、实用、低调,一则:贴身轻便,可以加快行军速度;二则:隐蔽行踪,防止暴露出身份!
其余将校也是如此,纷纷脱下华丽的盔甲,换上了普通的牛皮铠,还有一大部分人,干脆放弃了护甲、盾牌,只拿着刀枪、弓箭,这样通过沼泽地,可以降低一些危险呢!
再者吗,他们是去拼命的,只要奋勇冲杀就好了,穿着甲胄多累赘呀,不见先秦之锐士,尽皆赤膊上阵吗?
“隆!……隆!隆!”
天色暗黑之后,曹营大门打开,没有出征仪式,也没有鼓号助威,一万精锐死士,喝过了‘壮行酒’,就一声不响的出发了,犹如一支黑色利箭,直奔敌军的心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乌巢位于济水、濮水之间,距离袁营五十余里,距离曹营则是九十余里,一万人马必须快速行军,在午夜时分之前,逼近乌巢附近,而后通过沼泽地,立刻发起猛攻,烧光袁军的粮草,如果中途暴露行踪,或者没能及时赶到,这次偷袭行动,也就算彻底失败了!
出发之前,有一些将领建议,人马向东绕路而行,从济水下游渡河,避开袁军大本营,就算是暴露行踪了,也能全身而退呢!
很可惜,这个计划被否定了,曹操当机立断:不必绕路,不用躲藏,人马直接向北开拔,就从袁军大本营边上,大摇大摆的走过去,一是缩短路程,节约时间,以免贻误了战机;二是利用‘灯下黑’的心理,反而更加安全一些,谁又能想得到,曹军敢去偷袭乌巢呢?
军令如山,谁敢不从,众人知道丞相性格刚毅,决定了的事情,绝对不会反悔,也就不劝阻了,反正是去拼命的,还有什么可怕呢,还是加紧赶路吧,就这样,一万人马快速北上,走出三四十里之后,就遇到了袁军的壁垒……
“来者何处人马,速速停下脚步,亮明自己身份,否则开弓放箭了!”
壁垒上面,火把高举,亮如白昼,在一名校尉指挥下,数百名袁军弯弓搭箭,瞄准了前进的队伍,另有几名士兵,手持牛角号,只要发现不对劲,立刻吹响号角,召唤援兵前来!
“弟兄们不要误会,我们是蒋奇将军部下,派往乌巢领取粮草的,这里有通关令箭,还请开关放行呀!”
开路先锋黄鼠,走南闯北多年,熟悉各地的风土人情,听出上面校尉是并州口音,立刻以同样口音回答,而且惟妙惟肖,活脱一个并州土著!
“原来是蒋奇将军麾下,还请弟兄们稍等片刻,让我查看一下令牌,确定无误之后,立刻放你们过去!”
最近几年,蒋齐屡立战功,位列‘河北四将’之一,深受袁家父子的青睐,谁也不愿得罪人的,再者说,来人还是并州同乡,心理上有一种亲近感!
“隆!……隆!”
片刻之后,吊桥放下,壁垒上走出几个人,为首的一名中年校尉,神态十分的彪悍,还高举着火把,准备查看来人的令牌!
“弟兄们值夜辛苦了,夜晚风寒,容易伤身,快来喝几口烈酒,也好暖暖身子呀!”
黄鼠游走四方,阅历丰富,最会跟人打交道了,见面之后,立刻拿出一个酒葫芦,双手递了过去!
“呵呵!--兄台一番心意,在下不客气了,值夜守卫,的确受罪--咕嘟!咕嘟!”
凡是当兵之人,有几个不好饮的,校尉接过酒葫芦,猛的灌了几口,一副心满意足的神态,而后目光转动,借着朦胧月色,打量着面前的人马……
放眼望去,对方打着‘袁’字旗号,服饰也没有问题,队伍拉的很长,人数估计过万了,可是装备水平很差,大部分人没有甲胄,一看就是三流部队,做些押送粮草的苦差事,查看一番之后,袁军校尉终于放心了!
并非校尉粗心大意,双方对峙大半年了,一直未分胜负,军心难免懈怠了,再说了,谁又能想的到,曹军敢派出万人死士,大胆的穿过防线,前往乌巢劫营呢?
“这是通关令牌,还请弟兄们查看,另外吗,难得遇到家乡人,这是几坛子美酒,全都送给兄弟们了!”
递过令牌的同时,黄鼠向后一使眼色,手下人搬出几坛子美酒,算是他们的‘过路费’,这在军旅之中,也是常有之事!
“哎呦!……兄台豪爽过人,小弟们真是多谢了,快快的搬开鹿角,打开壁垒大门,让这支队伍过去吧!”
袁军被美酒吸引,谁还有心查看呀,再说了,对方的旗帜、服饰都没问题,粗粗的看了一眼令牌,也就主动放行了!
就这样,旌旗、服饰做为掩护,加上有美酒开路,一万曹军精锐死士,顺利的通过一道防线,向着乌巢方向推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