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罪名,威胁说如果听不到看不见她家长诚意道歉,销了她全部修为都是轻的,过后她家里人一样难逃其责!大家不如趁早见面,拿出个态度,或许事情还能有些转圜。
公孙如雪实在撑不下去了,忍不住哭泣起来,万般无奈地把地址告诉了顾少钧。
公孙家原来住在西城区,是个门庭考究的两进四合院,顾少钧和小曼跟着公孙如雪走进去,只见到了她的母亲,她祖父公孙重山、父亲公孙长亭以及几个堂兄弟都出门了,公孙太太说有的出去访友,有的去学校,都要到晚上才能回家来。
小曼把公孙如雪交给公孙太太,到底是生活在修真家族,公孙太太虽不是修真者,却多少懂得这方面规矩,她什么都没问,赶忙扶了公孙如雪回房,一边唤保姆给客人沏茶,端上糖果点心。
顾少钧没有立刻随她们进屋,像是对这所宅院的构造感兴趣,留在庭院里悠闲踱步,四处观看。
二十多分钟后,他才走进客厅去接小曼,公孙家对外的身份是商人,可以看出是家底非常厚实的商人,表现在宅院房屋,以及室内摆设装饰,客厅里全是雕艺精湛古色古香的红木家具,主次厅墙边都有博古架,上面随便一样摆件都是上了年份价值不菲的真古董,小曼站在几副古风盎然的字画前,都看呆了。
顾少钧只是浏览了一下,就揽着小曼离开公孙家,临走在一张书案前取毛笔写下顾家地址交给公孙太太,刚进门时就已经把公孙如雪所作所为都告诉了她,顾少钧再明确表示:顾家等着公孙家给个说法。如果公孙家长者实在太忙抽不开身,那么两天后顾家再来造访。
恐怕到那时候,就不好说话了。
坐上车子,顾少钧对小曼说道:“公孙如雪的祖父和父亲不是属兔子就是属乌龟的,大街上见人就跑,今天咱们主动上门来,他们又先一步躲了出去!不过我总算弄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跑,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小曼问:“你怎么知道他们今天是躲出去了?你得了什么,还不费功夫?”
顾少钧说道:“估计是咱们在巷口停车,带着公孙如雪走近敲门那会,他们才跑掉的。后院有个花房,花房里一个盆株正剪枝到半,可以从枝条切口看出剪下的时间,地下有水渍有脚印,另一边摆着整套茶具,热茶刚分好,炉子还烧着呢,应该是三个人围坐喝茶,另一个人忙着打理花卉,察觉到我们到来,赶紧跑了……有的人喜欢在花盆里铺放些漂亮好看的碎石子,公孙家也有这爱好,所以花房里放着一堆碎石子,小曼,你知道我从那堆碎石子里发现了什么?”
“什么东西?”
“没有东西,就是一种碎石技巧,也可以说是一种功法,这功法无疑是属于公孙家的,而我们家房顶上瑞兽嘴里的石珠,取下来之后全部碎掉,它们的形状就跟公孙家这堆碎石一模一样!”
小曼瞬间睁圆双眼,嘴巴张成O字型:“你不会是想说——十几年前,是公孙家的人破坏了守护阵?”
顾少钧被小曼的模样逗笑,一只手从方向盘上伸过去揉了揉她的留海,顺势探进自己外衣口袋里,拿出手绢包着的一包碎石子递给她:“你看看,这碎石的形状是不是很特别?当时你还说像一颗颗钻石,这一包里,可全是‘钻石’。”
小曼接过,打开来观看,还真的是呢,简直跟顾宅瑞兽嘴里碎掉的石珠形状一个模子倒出来的!
公孙家的人还真是奇葩,一看而知是纯手工,而且得握在手心凝神一气呵成,才能弄出这么齐整划一的小碎石子。
“光凭这碎石子似乎就可以确定了,没有谁这么变态碎个石还搞得精雕细琢,可是公孙家要不承认怎么办?”
“当年破坏我们家守护阵的时候,大概以为我们顾家再无翻身的机会,他们肆无忌惮留下不少痕迹,正是这些痕迹泄露了破坏者的底细。不止碎石子,还有其它的,我在公孙家宅院里都注意到了,刚才一一做了圈点,他们会看见的。给他们三天时间,已经非常客气大方了,这是我们的底线,也算是按照道上规矩。三天内看他们的态度,三天后,看我们的心情,他们承不承认,没有多大关系!”
小曼想了想,点点头:“对,就是要这样!公孙氏未免太嚣张,无缘无故破坏人家宅风水局,手法阴狠毒辣,多大的仇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