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归山偏殿之中,敖战被安置在了床上,童子取来药材,司君坐在床边为敖战疗伤,掌心柔和的白光凝聚而出,修复敖战受伤的身体,旁边童子忙着准备药材和银针。
苏骨站在旁边,紧张地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敖战,问:“他怎么样?”
司君道:“要救回来须得费一些功夫,性命不会有碍。”他说着狐疑地皱眉,敖战的身体有些奇怪,他的体内似乎有另一股力量的存在,但是那力量极其微弱,几乎是一闪而过,令人很难捕捉,待到他再要查看的时候已经寻不见那力量的踪影了。
是错觉吗?
司君狐疑地想着,收回思绪,继续为敖战疗伤。
与此同时,天归山宫门前,小童子随着夜羲离开天归山,夜羲一身白色的长袍腾云而起,朝着沧海而去。
丢失去还海心,整个沧海陷入一片混乱之中,虽然有海皇率领几位长老将沧海的崩裂镇压了下去,但终究是治标不治本,沧海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再次崩溃,搅得海中生灵四处逃窜,昔日里热闹的沧海如今宛如死海。
沧海海边,奉命前来迎接的鲛人们上岸,鱼尾化作双腿,魁梧的雄性鲛人面色青色,耳边是细不可见的鱼鳃,被覆盖在坚硬的皮肤之下,呼吸中隐隐鼓起。
为首的雌性鲛人身着水蓝衣裳,雪白的长发如海藻般散开,黑色的发穗上悬着湛蓝色的宝石于额前,优雅地站在队伍的最前面,代表海皇前来迎接自天归山而来的帝尊。
忽然,身后鲛人一声惊呼:“来了。”
她抬头看去,滚滚的海风中,却见远远地,虚空之中一身白色长袍的夜羲带着童子踏云而来,修长的身影挺拔,俊美的容颜令鲛人看得愣了愣。
为首的鲛人从惊愕中回神,接着眼中是难掩的高兴,飞快地朝着夜羲走去,惊喜地道:“是你。”
那日海渊之中她救出来的人,居然是天归山的帝尊。
虚空之中落地,夜羲冷漠的目光从少女身上掠过,朝着沧海走去,身后鲛人们立即跟上,少女追过去,进入沧海之中,鲛人们立即化作原形,带着夜羲朝着海皇宫而去。
少女摇着鱼尾慌忙追上去,跟在夜羲身边,他的样子像是全然不记得她的样子。
沧海崩溃,海皇宫被震碎,宫殿损坏无数,损坏的海皇宫外是镇守的鲛人士兵,夜羲踩着海水走进海皇宫中,海皇宫中,海皇率领着几位长老出来,迎上前去。
“帝尊亲自驾临,本该是本王亲自前去迎接,奈何沧海极其不稳定,丢失了海心,整个沧海随时可能崩溃。”一连几日的奔波,海皇脸上带着倦意,疲惫地道。
夜羲道:“本尊此次前来,为的便是海心一事。”
海皇眼前顿时一亮,抬手请夜羲进去,道:“帝尊里面请。”
一行人侧身,恭敬地让出一条路来,海皇带着夜羲朝着里面走去。
天归山中,司君为敖战处理好伤势,旁边童子收拾东西,他站起身来,对旁边的苏骨道:“性命已无大碍,幸得平日里修为好,否则怕是要在床上躺在一段时间了,只是我没想到,玉暨这般惜命的小人,也会与你们以命相搏,倒是出乎意料。”
与玉暨的一战,苏骨也觉得奇怪,以玉暨的能力,明明是可以再挣扎一番的,可是他却放弃的挣扎,直接开阵法抱着敖战玉石俱焚。
想来是明知不是对手,故而以命相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