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洛炎魔萨尔巴托吃力地拍打着翅膀在漆黑的空间中滑行着。。。
他依旧还在为之前所遭遇的场景心有余悸。当鄂钢德的半边级落到自己的面前时,他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遍体生寒,魂不附体。他非常清楚地明白一个珍贵的鄂伦达尔祭司对恶魔的重要性,更清楚地知晓自己炎魔祭司鄂刚德之间的巨大的实力差距,哪怕鄂刚德在炎魔一族中的年纪其实只算得上是个少年。
鄂刚德死了,从头颅上那扭曲而屈辱的表情也可猜到他死之前是受到了怎样大的痛苦和心理冲击。能够将一个炎魔祭司逼到这个地步的,在萨尔巴托看来几乎是不敢想象的强大存在,也就只有那几个传说中的名字才有可能……当然,哪怕是他的脑洞再多开上几个次元,也是完全不可能猜到6希竟然是一个拥有级外挂系统金大腿的封弊者。
他明白这次战斗已经结束了。哪怕是基尔德卡在和泰坦巨人的战斗中取得了胜利,对13军团的全军覆没也不会带来任何的改变。
好在萨尔巴托是头稍微有了些年纪的炎魔,知道“安全第一”的恶魔生存法则,早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专为自己偷跑的半稳定传送门。
鄂刚德是“深渊宰相”鄂伦达尔最信重的门人,但萨尔巴托也来不及理会那位强悍的深渊领主在得知爱徒死讯时会有何等的震怒,更有可能对自己这些保护不力的在场当事人作出何等可怕的刑法。总而言之,无论是未来会生什么。先逃掉小命才是正理。
萨尔巴托将传送门开在了古德特亚斯的城外,但他并没有通过那条熔岩河流中的空间裂缝返回深渊。他不傻。也不算个大勇大义之辈,否则也不会逃跑了。自然也不敢面对失去了一个军团的灾厄之王和失去了门徒的深渊宰相。当然,他也没有沿着6希他们下来的那条通往地面上的通道离开。他知道,一只巴洛炎魔如果突然来到人类世界将会引来何等大的哗然大波。或许他可以施施然地干掉几个城镇吞噬几万人类来压压惊,然后在数天之内就必然会引来各种大能甚至于龙骑士们的讨伐,一样尸骨无存。
他已经制定了一个简单却也算是完善的逃生计划。先找到一个地下城,最后的出口开在人迹罕至的高山或峡谷之类地方地下城,接着再逃到地面上。他的变形术虽然没高深到化作人形的地步,但变成别的野生动物应该问题不大。然后避开有识破伪装和辨识邪恶的主教级神官坐镇的大城镇,一路向南逃。最后是干脆一口气跨海逃到索斯内斯,甚至远西大6或远东大6上,如此便天高皇帝远了。
这计划本来是卡琳随口说给蛇魔将军的,但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总而言之,就归我萨尔巴托了。
计划第一步,逃到另外一个地下城。
我们都知道,地下城和地下城之前其实是有着非常一种空间的通道连接的,而作为一个炎魔,萨尔巴托自然也是空间魔法方面的高手。同时也和几只地穴领主有点交情。对于地下城的地理和空间魔法结构,自然也有一套特有的认识方式。
花了一点时间,他很快便在厚实的地下城岩壁上找到了通道的奇点。只要挖下去,一定能逃到另外一个地下城的。之后再将通道炸掉,那么那些家伙就算是想追杀,也只好鞭长莫及望洋兴叹了。在这个时候。他也感受到了深渊领主基尔德卡,在临死之前传送给所有高等恶魔那包含了怨怒、悲哀、痛苦和绝望的情绪。
“连那样强大的存在也……”作为一头高富帅出生的炎魔。萨尔巴托当然不可能看**丝凤凰男出生的基尔德卡有多顺眼,更对其即将登上神座成为第七魔王的说法暗地里嗤之以鼻。但却从来没有过怀疑过这位深渊领主的强大和心机。
于是,挖其逃生通道的动作,他自然更是快了好几倍。
炎魔挖洞的方式自然不可能像穴居人那般的**丝,自然是动用了熔岩射线、物质湮灭等等高能恶魔破坏魔法,同时也从元素位面召唤了几个土元素和火元素打下手。不一会功夫,通道便挖通了。
他看到了对面地下城浑浊潮湿的空气,以及月光苔出的点点斑驳的白光,却并没有嗅到熟悉硫磺气息和火焰的红光。
萨巴托尔微微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收起了身上的火光,并用魔力掩盖了的硫磺气息。走出通道,小心地探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接着才用一些不怎么激烈,动静不怎么大的魔法手段弄垮了自己刚刚刨出来的通道。做完这一切后,他才张开翅膀飞上了天空。
他有意在一些容易躲避的蜿蜒峡谷或山丘中低空飞行,甚至特意避开了一些穴居人和其他地下生物的巢穴。之所以躲避这些被自己视为蝼蚁食粮的低等生物,自然不是因为害怕,而只是为了不打草惊蛇而已。
又飞行了几分钟后,当萨巴托尔确定应该不会有追兵追过来的时候,刚刚松了一口气,还没有等到逃出生天的愉悦从胸中涌起,耳畔里便突兀地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萨巴托尔。”
炎魔再一次感受到了从火热而舒适的熔岩池里坠落到冰冷刺骨的雪山中的极端落差。他哆哆嗦嗦地回过了头,然后便看到了不远处的山谷里,一个收起双翼,抄手而站的深渊炼魔的身影。
“下来吧。”对方用平淡的语气,如此地命令道。
以族群来论,巴洛炎魔和深渊炼魔的关系不算太亲密,但若这深渊炼魔是一个深渊领主便是另外一回事了。萨巴托尔觉得自己几乎无法抑制浑身出的颤抖,但却更不敢违背对方的命令。只得硬着头皮收起了翅膀,缓缓地降落在对方身前。随即低低地垂下了头。
“贝……贝尔基尔大人……”
“看样子你还真是狼狈啊!萨巴托尔。”拥有“不朽者”这样的称号,我们的主角那“既不美型又不中二的宿敌”望着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巴洛炎魔。狰狞可怖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怜悯,但那灰烬般的双目却是满满的讥笑,以及更为明显的好奇。
“你的军团呢?赛碧娜和安图尔?鄂刚德呢?萨巴托尔,你是不是准备告诉我,整个第十三军团,只有你一个人逃出来了吧?”与其说是在提问,还不如是在用问句调戏这位狼狈不堪心神惶惶的巴洛炎魔呢。作为深渊炼魔的贝尔基尔表示自己果然是个恶趣味的家伙,因为他看到对方越来越仓皇不安的神情,心情竟然越来越愉悦了。即便是在心里已经几乎确认了十三军团全灭的情况下。
“说说看吧。萨巴托尔,你的上司和军团到底是怎么完蛋的?另外,基尔德卡呢?不会也挂了吧?根据我的推算,那座城里唯一对你们能造成威胁怕只有那个泰坦老人和自律防御系统吧?如果有了基尔德卡的配合,怎么都应该是不可能失手的。”贝尔基尔依旧抄着手,用非常淡然甚至于还带着一丝八卦的戏谑口吻提问。仿佛并不是在询问军团全灭,两位领主级大恶魔战死这样的大事,却是在打听一件和自己毫无关系的有趣新鲜事似的。
“……贝尔基尔大人,那是一个陷阱。一个设计巧妙的陷阱!”萨巴托尔垂下了头,用急切慌乱而充满恐惧的语气大声地回答着,简直就不像是一个被一般的凡人称呼为“灾厄”的炎魔,而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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