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遗留着刚刚被吐了一身的污秽之物。
“什么..狗..狗屁老大?”
袁子丹翻着白眼蓬头垢面,脸上胡子拉碴不知多久都没刮过,穿着半袖半腿裤,踢踏着两只破拖鞋,仅有的左手中紧紧攥着一瓶老白汾,一边张牙舞爪地试图摆脱抓握,一边吐着酒气。
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在整个审讯室中弥漫开来。
陈奇微微皱眉,看到袁子丹这个样子心中只能轻声叹气,接着便毫不嫌弃地走过去,拉着他的手强撑出一个笑意,一道精纯的内力瞬间冲入他的体内。
袁子丹浑身一颤,手里的酒瓶子不受控制地掉落而下,摔成了碎片。
“嗝!”一股酒气冲向陈奇,却又立即消散在空气中。
“陈奇?”袁子丹清醒过来,涣散的目光渐渐凝聚,终于看清了面前站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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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每天这么酗酒,难道就能忘记往事吗?”陈奇淡淡问道。
袁子丹瞳孔紧紧缩了起来,清醒之后他的心脏不自觉地狠狠抽搐,痛到无法呼吸。
以他用情至深的性子,叶文诗一事对他的打击无与伦比,根本不可能轻易揭过这道伤疤。
想到痛处,袁子丹凄惨地笑了一声:“忘记又如何,不忘又如何?我已是一个死人,陈奇你不必管我!”他佝偻着身子,整个人消瘦了不少,哪还有当初京都地下拳第一高手的风范,就算比之一个老头都有所不如。
袁子丹的自我折磨和放弃,其它人根本帮不上忙,唯有苦笑和安慰,心病还需心药医,想要让他振作除非叶文诗与陈奇的矛盾化解。
“阿丹,你看他们是谁?”陈奇轻叹一口气,然后闪开身形,露出了霍冲志和王大壮几人。
袁子丹微微一怔,将遮挡在脸前的头发缓慢掀开,定晴看去,心头立即大大震颤。
“...霍旅长...大壮教官!”袁子丹脸色变的潮红,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浓浓的酸楚之意。
曾经叱咤边境的一代精英战士,如今却变成这般模样,霍冲志与王大壮的震撼比任何人都要强烈。
“子丹....你...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两人冲到袁子丹身边,心疼地抓起空荡荡的衣袖,眼睛已是情不自禁地顺着粗糙的脸颊流将下来。
谁说男儿没有泪,只是有泪不轻弹!
曾经生死与共的战友,一日相见却是沧海桑田再无往日荣光,这种强烈的反差,让三个大老爷儿们情不自禁地抱头痛哭起来。
陈奇朝着白煞和其它手下使了个眼色,一起随着他退了出去。
或许让袁子丹出面,才会让双方心中那一点隔阂变得无足轻重,陈奇相信霍冲志冒死来到天州一定有非常紧迫的军情汇报。
霍冲志跟随翟平,难道是翟平遇到了什么不可抗拒的危险不成?
自从得知翟平很有可能是黑头控制的对象后,陈奇对他的恨意便减少了许多,此刻不自觉地担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