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
这种情况是完全可能出现的,乌伤铁骑如果连这种方式都应对不了,那也枉为天下第一铁骑了。
所以早在建设之初,王冲的乌伤铁骑队伍中,就一直有这样一支专门的清除部队。
排除拒马,大军继续向上,一路上陷坑,铁蒺藜,绊马索……,各种手段层出不穷,全部被王冲迅速清除。对于现在的乌伤铁骑来说,这些根本构不成威胁。只不过片刻的时间,王冲已经突进到距离碛西都护府不过五里的地方。
这一次,再没有了任何的机关陷阱,在宽阔的官道上,一名孤零零的胡人士兵,鹰目深鼻,披坚执锐,横亘在五千乌伤铁骑的前方,似乎等待了很久。
“王冲,将军有令,立即退兵,不要自误!”
看到王冲,那名胡人士兵神色冷峻,陡然转过头来,大声厉喝道:
“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如果跨过这条线,那就不要我们不客气了!”
嗤,那名胡人士兵说着,手中长戟一横,陡然俯身,就在众人的目光中,锋利的戟尖在地下划出一条长长的直线,将官道一分二为,划出一道明显的界线。
“大胆!”
“放肆!侯爷的名字也是你可以叫的吗?”
看到这一幕,王冲身后,众人的勃然大怒。王冲是天子门生,大唐的少年侯,还是新任的碛西大都护,就连李嗣业等人,平常都不敢直呼他的名字,这个胡人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士兵,居然直呼王冲的名字,简直肆无忌惮,狂妄之极。
然而还没等到众人出手,希聿聿,战马嘶鸣,血光一闪,电光石火间,只见一道铁骑突出,轰然,那名胡人士兵满脸错愕,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一道剑光落下,巨大的阔背剑将那名胡人连同脚下的战马,以及大地,一剑剖开。
剑气余劲不歇,将地面撕开,剖出一道十余丈的长长裂逢!
“以下犯上,对侯爷无礼,如此獠!”
李嗣业目光凛凛,那冰冷的声音如同雷鸣般,轰隆隆响彻天地,声达数里之远,就连远处的碛西都护府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一个个豁然变色。晨曦的光芒中,李嗣业横刀立马,那壮硕、厚重的身影,如同一座山峦般伟岸,深深的烙印进了众人的眼中。
“混蛋!”
那一刹那,碛西都护府前,众人的脸色难看不已。
“前进!”
王冲淡然一笑,长剑挥下,发布了前进的命令。碛西都护府的那些胡人想要用这种办法对付他,那完全是找错人了,如果以为这样就可以阻止他,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大军前进,这一次再没有遇到任何的对手,片刻之后,王冲终于看到了巍然矗立的碛西都护府,还有碛西都护府前茫茫如海,数以万计的胡人大军!
数以万计的胡人大军披坚执锐,分成一个又一个的阵列,如同一道巨大的沟壑般,横亘在王冲的乌伤大军和碛西都护府的大殿之间。大军寂静,却有一股无形的杀气冲霄而起,成千上万的胡人将士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气息,那凌厉的目光从四面八方望了过来,恨不得将王冲粉身碎骨。
一刹那,气氛紧绷,突然变得肃杀无比,王冲的五千乌伤兵马至此也缓缓地停下了脚步。
“混蛋!这些家伙想干什么!”
看到这一幕,王冲身后众人纷纷变色,眼中掠过一抹暴怒的神色。王冲是朝廷的碛西大都护,这是由圣皇亲封的,这些人居然敢聚集兵马,在这里抵制王冲,这已经相当于犯上作乱的兵变了。
“真是岂有此理!难道他们真敢造反?”
许科仪眼中掠过一抹怒色,猛地一拍战马,向着前方冲刺而去。
“等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王冲一掌伸出,叫住了许科仪:
“回来,先看看他们想做什么。”
王冲神色淡然,丝毫不以为意。这一幕他早在出发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了,夫蒙灵察是他拉下马的,而且边陲的胡人一向对他没有什么好感,这次进军碛西都护府能够顺利上任,才真的让他奇怪。
“鸿门宴啊,有趣!”
王冲骑着战马上前两步,望着那茫茫如海的胡人大军,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
这次从钢铁之城出发,他就没有想过回去,不管这些胡人大军有多少人,今天他们让也得让,不让也让得让!
“王冲!”
突然之间,一阵雷鸣,一个浑厚、洪亮的声音带着胡人特有的颤音,从大军后方传来:
“你好大的胆子,害了我们大都护,居然还有脸出现在我们面前!真的以为我们不敢杀你吗?我给你一个机会,现在退回去还来得及!”
随着这冷硬的声音,碛西都护府前,茫茫的大军如水浪分开,二三十名胡人将领披坚覆甲,在铿锵的甲片振动声中,杀气腾腾,大步而来。而在这群胡人武将的最前面,是一名体格高大,身体健硕的胡人将领,他的目光凶狠,鹰视狼顾,充了无尽的野心,数以万计的胡人兵马和他的气息融为一体,将他的身形衬托的高大无比。
骨都力!
碛西都护府中的胡人武将之首,也是王冲升任碛西大都护最大的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