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渐好,缓过劲儿就看到岐王和他的侍卫们都围成一圈怒瞪着他,四保尿裤子的心都有了。
知道是被误会了,就得赶紧解释,想要爬到岐王跟前,但身子被两只大脚用力地踩着,他动一下都异常艰难,只能出声哀求,“岐王千岁,误会,这都是误会,小人在这里等了您一整日了,您看看,什么时候把剩下的镖银给小人结了?”
岐王愕然,“剩下的镖银?”
四保哭丧着脸,“就是写在信的最后面,您还欠小的五十两镖银呢。”
姜云浅的信肖天佑一直随身带着,闻言从怀里将信拿出来,就着王府门前悬挂的灯笼的微光看了一遍,这才发现之前他只顾想着雪灾和祛寒汤的事儿了,还真没注意在信的最后写的这么一句:欠镖师四保五十两镖银,信到即付!
岐王略带尴尬,‘呵呵’干笑两声:“五十两送一封信?你这镖送的还真是贵。”
四保听了也脸红,五十两银子不是小数,别说是送一封信了,就是送十封信都送到了,何况之前他已经收了姜云浅五十两,算在一处他这封信就得了一百两,还真是贵的离谱。
好在肖天佑也没计较太多,这封信实在是太重要了,别说是五十两,就是五百两他也值了!
“是本王疏忽了,来人啊,快扶四保进王府稍坐,再请个大夫来瞧瞧,别伤着了。”
四保原想说不用请大夫,可肚子又真是疼的厉害,也就没再多言,被侍卫扛进了岐王府,请大夫看过后,没有大碍,开了几副汤药。
肖天佑心里也有点愧疚,本来是五十两的镖银,便让人给取了一百两,又让四保在王府里养些时日再走。
四保被带下去了,管家又领了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进来,汉子长得一脸精明强干。见面就给肖天佑递上一封信,肖天佑看完之后嘴角抽了抽,瞧着送信人,却将信递给一旁始终没出声的岐王妃,“你也看看吧!”
岐王妃接过信看后,也哭笑不得,“你怎么不等明年再把信送来?”
那人脸皮一红,垂手而立,“小人原也想早些把信送来,可谁想不过睡了一晚,就被大雪封路,小人有心无力。”
岐王一想也就明白,姜云浅这是怕信在路上被耽搁了,便想着多送几封,只要有一个能把信送到肖天佑就能做出反应。
想到那个有些不怎么靠谱的四保,不管怎么不靠谱,最终还是冒着雪把信送到京城,也算是救了无数人。
再看这个看似精明干练,却为了避雪而耽误了送信,这人啊,还真不能只看相貌。
左右危机解除了,肖天佑也不想再纠结这些,仔细看了一遍信,就怕再出现四保没给镖银的情况,可看了又看也没看到关于镖银的字样,问道:“你送这趟镖多少银子?”
那人脸一红,“因赶上正月,又遇上大雪,那两位公子便多付了些镖银,送一趟信十两银子。”
肖天佑恍然,难怪叫四保的镖师送信送的这么及时,原来是给的镖银多啊,所以说也不能全看镖师卖不卖力气,还得看银子给了多少。
四保不但及时把信送到京城,还给肖天佑匀出广派人手到周边府县的时间,银子还真是没有白花啊。
虽然不知道四保再回去时,姜云浅和怀萱公主还会不会在原处等着,肖天佑还是决定给她们修书一封,若能劝回来最好,劝不回来也能提醒她们一些要注意的地方,毕竟是两个女孩子出门,总没他在外的经验多。
一封信写的长长的,用信封装好,外面又封了火漆,第二日下了早朝,也不管四保还是不是在养伤,让人就给找了来,将信递给四保,“你火速回去,将信交给让你送信之人,若是她们已然离开,就将信烧了吧!”
四保也不敢多言,虽然肚子里面还有些疼,却也不敢不听岐王的命令,正想骑马离开,岐王又给送来两个人,说是陪同四保回去,也是不放心四保,担心行踪走漏了,再被别人找到怀萱公主与姜云浅,若是皇上派去的人还好说,若是太子或是别有企图的人找到她们,后果就不好说了。
四保也不敢多问,带着两人就离了京城,紧赶慢赶用了两天时间回到镇上。原本说好一来一回四天足矣,可为了等岐王给他结剩下的镖银一直耽搁到现在,如今都过了半个多月,他真不敢保那二位是否还等着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