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过后解了药性,那张脸怕也毁的差不多了。
王南既心疼姜云浅,又气四小姐不明是非,得了理自然也没有想过饶人,朝四小姐冷笑:“四小姐,你也看到了,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有什么话说?像你们这样的大户人家,后院的那些龌龊事也不用我再多说什么了吧?浅姐儿的手不能白伤,珍珑阁的名誉也不能被你白白糟尽。你就说说今日之事如何了吧?”
四小姐眼看自己没理,也无法理直气壮地跟王南再争辩,气的从桌上抓起带来的那盒胭脂,用力地砸向地面,胭脂盒四分五裂,四小姐恨恨地道:“不要被我知道是谁做的,否则定会让那人后悔来这世上走一回。”
王南撇撇嘴,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清楚的很,这事还能是谁做的?八成就是你爹后院那些争风吃醋的女人做的呗,说不定里面还有你娘的影子,事情闹的这么大了,用不了多久满京城都得知道你们家那点事,你该想的是怎么收场吧!
姜云浅手背痒的抓心挠肝的,也没心思在这里看如何收场,四小姐也算是她的朋友了,出了这样的事,这个朋友还做不做得成她都顾不上了,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去上药。匆匆与王南耳语几句,让他得饶人处且饶人,毕竟经过这件事之后,珍珑阁没有损失,但四小姐家里肯定要有些日子太平不了,做人还是不要赶尽杀绝。
而且,给人留下一个宽宏大度的印象,于做生意上也有好处。
王南见姜云浅要进去上药,虽然还是气四小姐总针对他,又总想着拆散他和姜云浅,可天大地大都没姜云浅的手重要,最后只是朝四小姐冷哼一声,小心地扶着姜云浅肿的跟猪蹄似的手往珍珑阁里走。
红姨见事情解决了,少东家只顾着媳妇儿,她就得出来收拾残局,虽然还是春风满面的样子,说出的话却让人更加无地自容。
红姨对四小姐娇笑道:“四小姐,你瞧今儿这事吧,都怪我那义子不会做人,贵府那点事又算得了什么?何必就给摆在台面上来说?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回头我让他备份厚礼去贵府陪罪啊。”
四小姐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想到孙姨娘的脸,又担心姜云浅的手,红姨说的这些夹枪带棒的话她也没往心里去,只是回头对跟来的少年道:“七哥,你看事情已经明了,并不是珍珑阁的胭脂害了你姨娘的脸,回头咱们还是回府去查吧。”
少年温文有礼地朝红姨抱了抱拳,“今日之事多有打扰了,影响贵阁的生意,小七心里实是过意不去,还望红姨看在小七的薄面上不要放在心上。”
红姨心里就算记恨,脸上也不会带出来,但说出的话却不那么客气,“七公子客气了,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只能怪咱们做生意的人没有后台,即使被利用了也不敢放在心上。”
任七公子自认城府过人,也有些无地自容。他不是一根筋的四小姐,自然早就看出姨娘的脸是怎么回事,甚至这里面还有可能出自夫人之手,可谁让他的姨娘再得宠也就是个姨娘,这件事情出了也就出了,还能指望夫人给她做主?
七公子心里气不过,一开始他就是因为自己姨娘被害心里有气,有心撺弄着四小姐将事情闹大,最好是无法收拾,让父亲不得不出面为姨娘讨个公道。
可如今事情已经如他所愿地闹大了,被红姨这么轻飘飘的几句话道出心事,难免有些心虚,面露尴尬之色,却一个劲地给红姨陪不是。
红姨心中也很无奈,她当然明白一个姨娘在府里的日子不好过,即使再得宠,又有个好儿子,可到底还只是主人家的奴婢,出了这种事,没人给做主,也难怪七公子会打着祸水东引,再将事情闹大的打算。
七公子倒是个孝顺的,她也很欣赏他为了自己姨娘出头的勇气,可怪只怪他不该把祸水引到珍珑阁,虽然最后事情都能澄清了,到底是影响了珍珑阁的生意和名誉。若是有不明真相的,会不会就说珍珑阁里的胭脂有问题呢?
所以,对于七公子的陪礼,红姨压根就没想受了,姜云浅的手还伤着呢,有工夫在这里与他们费口舌,还不如去瞧瞧姜云浅,好好的小姑娘,那小手嫩的连她这个常年保养得宜的女人都嫉妒,若是毁了多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