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四个男人。除了青楼,也无处可逛。
妙音坊,二楼雅间。
楼下曲子婉转,萧欣荣三人盘坐凉席,各手持折扇,做风度翩翩状。
他们听得清泉流水琴瑟,好似雅士般相互交谈。有意无意提起山上多苦闷,山下多逍遥来。
三人此刻自然了些,起码没了先前路上的故作姿态。
彼此使了个眼色,萧欣荣一收折扇,探身问李仙缘:“李兄,听闻此妙音坊头牌国色天香,曲子更是婉转千回妙不可言。不如我们唤她上来,弹奏一曲?”
这一幕似曾相识。
李仙缘点头算作应答。萧欣荣欣喜拍掌。唤来鸨子,头牌妙玉姑娘正有空,扭着腰肢前去叫人了。
大抵是噱头,无论春香楼,还是这妙音坊。所谓头牌都会头戴面纱。此妙玉姑娘亦是同样。随鸨子从门外进来,身姿妙曼,一罗清裙。一头青丝挽起,斜插发簪,怀抱一人高古筝。偏得面上蒙着薄纱,隐隐约约朦朦胧胧。三个修真者探长脖子,几分没出息死死盯着来人。
瞧其模样,不是装模作样,而是真情流露。
抱古筝走入纱帐,身姿连带朦胧起来,宽宽坐下,古筝置于腿上。玉指轻拨。
空腔微震,幽幽有空意。
雅间内寂静下来。片刻后,玉指轻弹,随之轻灵唱曲。
“小儿家,乐哈哈,郎读书,妾叽喳……”
李仙缘目光微凝,眉头微蹙望向纱幔帐中。
声音不是她。
曲调婉转幽怨,配此词,更是令人
“从前事,似流沙,未及赏,已黄花,明朗客栈别离首……”
一曲肝肠断。
不觉中,曲子已弹完。
除李仙缘,三人已满面悲怆,不自觉沉入其中。
“公子如此神情,莫不是觉得奴婢弹得不好?”妙玉姑娘忽然开口。声脆如清泉。
三人被惊醒,萧欣荣用袖子抹去眼角泪水,看向李仙缘。
李仙缘沉吟说:“这词,你何处所得。”
“公子可听得李仙缘之名。”纱帐后女子答。
“李……”萧欣荣方欲开口,被鱼得寿拉住。
鱼得寿轻摇头,叫他静观其变。
李仙缘答:“自是听过。”
妙玉姑娘继而开口道:“此词便是那李仙缘李公子所写。赠予一名少女。可惜写后,李仙缘消失不见。这词就渐渐传开。”
李仙缘点头,默然不语。萧欣荣三人你望我我望你,不知该如何是好。
纱帐之后,妙玉姑娘轻转过头,扫了门边鸨子一眼。
鸨子浑身一颤,忙不迭迈进雅间,挥舞手帕故作娇笑:“几位公子,秒玉姑娘曲子唱的如何啊?”
“自然是极好。”萧欣荣三人纷纷夸赞。
“妙玉姑娘说她观四位公子潇洒俊朗,心有委身意。不知哪位公子肯与小女共度春宵呢。”
三道目光不约看向李仙缘。李仙缘端茶,吹起,轻酌。放下茶杯,此番姿态已表明无疑。
目光收回,彼此相对。萧欣荣眼眸微眯:“虽是至交,但我可不让你们。”
“哼,我也想见识见识你在阳剑峰呆了一个月,都学了些什么。”鱼得寿冷哼。
崔元纬亦是冷笑道:“你们两个一起上吧。”
三人争吵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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