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老者,见八名老者没什么表情变化,方才继续开口道:“但,我觉得你没这个资格。”
我一笑,“此话怎么说?”
“作为卡门村的村长,势必心系整个卡门村,甚至做好随时牺牲的准备,唯有这样才是一名合格的村长,而刚才听你们说要破除卡门村的诅咒,我想一句话,你们凭什么破除卡门村的诅咒?凭什么打破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
那马普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也没了先前那股戾气,估摸着是已经认同了我村长的身份,毕竟,那李子严先前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
而他现在之所以这么问,估摸着是心里有些不甘。
但我想不明白的是,他是不甘心我当了村长,还是不甘破了诅咒后,他浑身本事会失去?
凭心而言,我也没个准数,就说:“依你之见,应该怎么办?”
“保留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就这样一直活着。”那马普死死地盯着我,一字一句道。
我皱了皱眉头,听这语气,他是不舍得浑身的本事?
不对啊!
一个人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绝对是一件是极其痛苦的事,甚至可以说,在这类人看来,时间很宝贵,甚至会觉得说一句话都是浪费生命。
更为重要的是,按照马村长生前跟我所说的话,他们生下来,便知道自己这一生会发生什么事。
这特么压根不叫过生活了,而是在复制生活。
倘若是年轻人,或许没有这方面的觉悟,但只要活到三十岁了,他们对生命的感悟,会有一个质的飞跃。
他们会认为,生活并不是复制,而是享受生活中的惊喜与乐趣。
紧紧地盯着马普,我脑子浮现了一种想法。
他或许跟我一样,把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当成了命根子。
就如当初的我,刚入行抬棺匠,便把老祖宗传下来的习俗,当成了命根子,决不允许出现任何破坏。
直到前段时间,我才恍然大悟过来,继承传统习俗是好事,但却要根据当时的社会情况,而发生某种程度上的变化。
也正因为如此,我才会逐渐的试探性接受火化之类的丧事风俗。
现在,马普就如当年的我,他并不是不舍得一身本事,而是出于对老祖宗的尊敬。
心神至此,我看向他的眼神变得柔和了几分,就连他那尖嘴猴腮的长相,在我眼里也变得有几分可爱了。
我笑了笑,淡笑道:“你意思是整个卡门村应该按照老祖宗的规矩,世世代代的活下去?”
他重重点头,一脸傲然之色,“当然,数千年下来,卡门村的村民已经适应了这种生活,没必要发生改变,一旦改变了就是背叛老祖宗。”
说到最后五个字时,他语气中明显夹杂了杀意,看向我的眼神,也是杀意禀然。
倘若没想通这点,我或许会直接跟他打起来了,但现在却不会。
说直白点,看似我想劝他,反过来想,又何尝不是我自己在劝自己放弃一些规矩。
深呼一口气,我紧盯着他,轻声道:“你活的开心吗?”
这话一出,那马普一愣,他显然没想到我会如此一问,满眼错愕地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