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推着老翁轮椅时,那老田一直在我耳边嘀咕着,“宫主,咱俩都这关系了,名字的事,你可得替我保密。”
我真心有些无语了,就如他爹所说的那样,名字是让人叫的。
不过,考虑到老田今时不同往日,让人叫二牛的确有些不适合,便点点头,也没说话。
很快,我推着老翁来到尸体边上,由于老翁眼睛不太好,再加上尸体躺在地面,他老人家看上去说是有些浑浊,我跟老田便把他老人家从轮椅上扶了起来,然后又费了一番手脚,让他老人家蹲了下去。
刚蹲下,那老翁紧紧地盯着地面的尸体,足足盯了三十来秒。陡然之际,他老人家猛地将我们俩推开,然后刷的一下跪了下去。
看到他的动作,我跟梅天机对视一眼。
不用说。
老翁应该是认出地面的尸体。
而从老翁的动作来看,地面的尸体应该像是牛怀前辈,换而言之,龚老这一生不算是活在谎言之中。
至于是不是真的牛怀前辈,却是两说的事情了。
当即,我蹲了下去,就问老翁,“老人家,这人像不像牛怀前辈?”
也不晓得咋回事,老人家竟然有眼泪溢出来,他抬手擦了擦眼泪,让老田拿了一些黄纸,烧在尸体边上,嘀咕道:“牛大哥,遥想当年,你是何等威风禀然,没想到…终究还是抵不过天命。”
说着,他捞过老田递过去的黄纸,点燃,烧在尸体边上,老田则在边上安慰道:“爸,人都死了,您老注意一下身体。”
那老翁也没理会老田,而是紧紧地盯着尸体,伸手在地面尸体的脸庞擦拭了一番,一边擦拭着,一边念叨着,“当年,您找到我,告诉我,您可能会走在我前面,我死活不愿相信这话,没想到…您一语成谶了。”
说着,老翁朝尸体磕了三个头,然后又嘀咕了一大堆话,都是一些关乎他跟牛怀前辈喝茶的事。
不过,令我没想到的是,从老翁的嘀咕声中,我得出来了几件事,第一,牛怀前辈好似知道自己命不长,第二,牛怀前辈好像不太看好自己的丧事,第三,牛怀前辈曾预言自己可能是会死于水患。
在知道这三件事后,我原本想跟老翁仔细聊一下牛怀前辈的事情。只可惜老翁可能是因为悲伤过度的原因,再加上深夜的缘故,神志变得有些不太清晰。
无奈之下,我只好让老田先带着老翁离开。
等老田带着他父亲离开后,天色已经逐渐亮了起来,天边泛着鱼肚白。
虽说我们一行人一整夜没睡觉,但由于没弄懂尸体的心愿,我们几人也没什么困意,便围着尸体而坐,再次商讨起来。
刚坐定,最先开口的是温雪,她坐在我对面,开口道:“我们应该能确定这就是牛怀前辈的尸体了吧?”
我立马摇了摇头,轻声道:“暂时还不能。”
“为什么?”坐在我旁边的梅天机开口道。
这次,我也没任何隐瞒,先是告诉吕神医研究这尸体的事,后是告诉他们,我跟洛东川的事,又告诉他们在龙虎山遇到真假观主的事。
待我说完后,那温雪黛眉微蹙,疑惑道:“你意思是,吕神医怀疑牛怀前辈,也有可能是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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