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这一往前,先前那股气味更重了。
瞬间,我脑子闪过一个念头,停尸。
停尸就在温雪的床底下。
我会这样想,是因为早上的时候,温雪身上发生过一件诡异的事。
要知道温雪不但在火葬场上过班,更是鬼山的守山匠,她身上具有普通人没有的正气,说白了,一般中邪之类的事,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
但,事实偏偏是那么邪乎,她早上偏偏中邪了。
先前在茶楼时,我本来想问她早上为什么会中邪,但当时我一心念叨着停尸的事,便把这事给忘了。
现在想起来,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敢肯定,袁老太太家的停尸,绝对就放在温雪的床底下,唯有这样才能解释温雪早上中邪的事。
也唯有这样,温雪才会中邪。
试问一句,即便是道行再高深的道人,整个晚上住在停尸上边,其身体上的道家之气自然会消散一些,时间一久,即便是道人,也会出现中邪的情况。
更何况温雪还算不上道人,不中邪才怪。
想到这个,我的第一想法是将床底下的停尸弄出来。
可,转念一想,即便我现在把停尸弄出来,又该怎么处理这停尸?
按照袁老太太的说法,一周后才能将停尸弄出去,而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天,换而言之,只剩下两天时间,便能将这停尸弄出来。
想到这个,我立马缩回手,盯着那红丝巾看了一会儿,缓缓退了出来。
等等,不对!
这红丝巾为什么会露出来。
按道理来说,这停尸放在床底下应该有些年头了,不可能会出现意外,更不可能会露出红丝巾。
难道温雪很早前就发现了?
闪过这念头,我愈发确定温雪肯定早就发现停尸放在自己床底下。
可,如果她发现了,为什么不跟我说出来?
这让我实在想不明白温雪的打算。
在床边愣了一会儿,我也没久待,先是将那红丝巾往里面挪了挪,后是关上房门,打算找袁老太太问几句,考虑我跟她老人家言语不通,所以,我在街上花了五十块钱找了一个临时翻译。
这临时翻译是一名五十岁左右的妇人,应该并非本地人,像是在广州打拼多年了,懂点粤语。
跟那妇人谈好价钱后,我径直领着她找到袁老太太。
我们俩找到袁老太太时,她老人家正在厨房熬着稀饭,一见我们进来,那袁老太太先是在我们身上扫视了一眼,后是说了一句粤语。
由那妇人翻译过来的意思是,袁老太太问我,我边上的妇人是谁。
我也没隐瞒,就把那妇人的身份说了出来。
那袁老太太听后,也没多想,就问我找她是有事,还是怎么了?
对此,我压根没隐瞒,先是把温雪早上中邪的事问了出来,问她为什么温雪会中邪。
她老人家也没跟我打马虎眼,直接告诉我,说是因为停尸的关系,到最后也不晓得她是看到温雪离开了,还是咋回事,她居然很直白的告诉我,停尸就在温雪床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