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不到饿,且小腹处还有一股暖洋洋的气流在运转。
但很快地洛珊灵又哭丧起脸来,因为人有三急,很不巧地,那三急之一她就来了,她满怀希望地望了眼那高大的两层阁楼,夹着双腿垂着脑袋有些结巴道,“那个,那个,那个姚暮昭,你这船上有净房吗?”
很快地她就为自己这一路的奔跑和伤心感到不值,他和她本就是路人甲和路人乙的关系,既然他那么嫌弃自己,自己又何必自讨没趣地再跟着他,以后他继续当他高大上的仙君,而她自是做她要一日三餐裹腹也需要时不时解决个人卫生的普通凡人。
旋即飞上离洛珊灵足有二里地远的树尖上才给洛珊灵打开结界。
没出息,真没出息,洛珊灵你就是个没出息的废人,蹲在那透明的夜壶上,洛珊灵不由在心里暗骂自己,可是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人家是高高在上的仙君,是挥挥手就能将她捏死的高大上的存在,人家仙君都释放出了她敢再多说一句就立马让她魂飞湮灭的冰冷煞气,她若敢再顶嘴,那不纯粹是找死的节奏,现在她刚能说话,脑子貌似也比以前聪明了不少,还有她从出生就有的古朴戒指也显了灵,更重要的是她得了本修炼功法,有了能变强再不受人欺负的希望,她真不想就因为多那么几句嘴就去见阎王。
反正她都远离了青元宗,而洛河洛家的人一时半会也没人能找到她,当然洛家的人会不会找她还不一定,毕竟洛夫人巴不得她这个碍人眼惹人烦的小庶女早死早投生以免浪费她的粮食。
而蹲在夜壶上的洛珊灵很快就发现那臭味的浓度越来越大,最后熏得她都不得不撕了绣帕将鼻子堵上,就这么洛珊灵断断续续地排了一夜。
洛珊灵不晓得自己跑了多久,哭了多久,只感觉自己跑得再无一丝气力,也再哭不出一滴眼泪,她才歪靠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上回想从昨晚到现在的事?
姚暮昭回头就看见她抱着双臂直在船板上跺脚,什么话都没说地给了她一颗辟谷丹,“这是辟谷丹,吃了能保你一个月。”
喝完水,洛珊灵四下看看并无人影,于是找了根树枝试探了下小河的水位,洛珊灵觉得对于在洛河边长大的她来说不是难事,但是仍很谨慎选了处有垂柳的地方下水,毕竟在河里淹死地大都是会水,洛珊灵虽自认这种程度的水还不至于真将她淹死,但凡事有个万一,小心谨慎些总是好地。
随手施了个净身术和净气术,接着连头都没回地在洛珊灵龟缩的地方布置了个封闭的结界。
姚暮昭突然有些后悔带这么个女孩子上路,这是在骂他连个孩子都不如,是不是他对她过于放任,以至于让她以为他是个好欺负的人,什么话都没说,只微微释放了些冰冷的煞气。
靠着石头休息了会,洛珊灵突觉得有些口渴,侧而倾听前方不远处仿佛有淙淙流水声,顺着发声地方向而去,果然走了没多远就看见一条清澈的小河,洛珊灵蹲在河边先洗了把脸,随之手捧着清澈的河水咕咚咕咚喝了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