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的,关系也很不错,当得知他们这一年被派在外面做事,刚刚回宫复职后,当然也不觉得有什么不能说。
便把这一年他所知道的、能说的都添油加醋地说了,听的小张哥和小刘哥也挺气李旬的,他把肩上的担子说扔就扔了,然后带着人跑出去玩。
结果把小皇上累的哦,才不到七岁的孩子,不用说他们也能想到小皇上过的多辛苦。
那些明的暗的,有多少人想要把小皇上拉下马,若不是有宁远王这一年来尽心辅佐,小皇上还不知道人在不在了。
本来还因宁远王那边在太上皇进京后的为难而打抱不平的护卫,顿时就倒戈相向了,心都偏向宁远王这边。
其实宁远王真没做什么,就算在太上皇回京后各种为难,其实也不就是想把太上皇逼回宫?谁让当初宁远王派人去请时,太上皇推三阻四地不肯回来?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说白了太上皇就是贱皮子,自己找不自在。
若是换了是他们,能有宁远王这胸襟吗?不但要任劳任怨地辅佐新皇,还要为先皇担忧,合着你们老李家的江山还得别人来担忧?
话说开了,两个护卫又含糊地表明一下他们这一年都在外面办事,子轩弟也没多问,看着倒像是只为两个哥哥回来而开心。
之后小张哥和小刘哥就跟着了轩弟在宫里当值,虽然这一年新进了不少人,但都是京城官员家的子弟,不认识的还真不多,大家相约下了职就出去喝酒。
小张哥和小刘哥也没拒绝,反正想要见太皇太后总是要等机遇不是?大家这么久没见,也是该聚聚了。
而就在几人出宫小聚之时,贺楼远的桌上已摆了一张名册,上面记录的都是在年初时突然就消失了的护卫名单,其中小张哥与小刘哥的名字赫然在列。
贺楼远手指敲着桌面,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不管李旬这是又想搞什么幺蛾子,想要瞒过他的耳目又谈何容易?
皇宫里突然多了两个失踪了近一年又不当值的护卫,真当他会一无所知吗?
贺楼远将名册递给明诚,指着上面两个人名,“皇上,这二人就是与先皇一同离京的护卫,如今出现在皇宫里,如何处置还请皇上拿个主意。”
说完,见明诚皱着小眉头,贺楼远又笑道:“据今早从御膳房传来的消息,御膳房那边突然有人送来几车干货,并非御膳房采购之物,而送货进宫的人与御膳房吵了一架后被赶出皇宫,事后查明宫内并未派人采购过这些,御膳房总管担心这些人进宫的目的不纯,上报上来。虽然东西不好,但好歹也是人家白送的,那些人如今就住在宫门外不远的高升店,该如何发落还请皇上示下。”
明诚的眉头皱的更紧,“师父,您的意思其实是想说送东西进宫的和那两个护卫其实都是一拨的吧?”
贺楼远点头,明诚又道:“其实这些人都是父皇的人对吧?”
贺楼远想了想,觉得不单这些人是李旬的人,李旬也很有可能就是其中之一,但最后还只是点了点头,并没多说什么。
明诚的小脸各种纠结,“其实朕也很想父皇回宫,有他在那些一直说朕这个皇位得到的不光彩的老臣子也就没有理由再为难朕,可一想到父皇扔下这一摊子事独自跑出去玩乐,朕的心里就气他,想让他在外面再吃些苦……”
贺楼远听了点头,“成,皇上既然这样说了,臣知该如何做了。”
明诚想了想,朝贺楼远施了一礼道:“师父,看在他还是朕的父皇,请手下留情。”
贺楼远心里酸酸的,果然人家才是父子,李旬那样的也有儿子为他求情,原本是想让李旬在外面再吃些苦头,过小年的时候就接回来,如今一看,还是等到年三十再说吧!
于是,在两个护卫大宴小宴不断,又有被贺楼远派过去紧盯人不放的子轩一直形影不离,就是回个府再想溜出去都总能碰上同僚,最后这二人无奈地发现,他们想去高升店给太上皇报个信都没有机会。
转眼就到了小年,高升店中的李旬可以说是望穿秋水,主要是银子不多,又没有能拿来下饭的干货了,他们这些人就差没断顿了,每天捧着馒头喝凉水,脸上想来点菜色都没有,若是小张哥和小刘哥再不带个准信回来,李旬等人就要因没银子付店钱被赶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