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兽穷奇出世,并且认主一个叫文雨的女修,不仅惊呆了星罗洲的七大魔族,就是仙界各方,好些人也反应不过来。
凶兽天性附恶,在魔族的地盘,认主人族,还是个女的,这消息怎么听,怎么假。
若不是各方传来的消息都一样,吴琛和闵行真不敢相信。
“我就说吧!”
闵行努力想在赌斗场时,他有没有得罪那人,“她那天赌斗三场,就是故意实力不济的。”他在吴琛的接仙殿里转圈,“奶奶的,你说三千城怎么尽出妖孽?”
“你也不怕被人家听到,大耳刮子打人?”
吴琛往殿外瞄瞄,“好在那天,她赢了十几万。”
可不是?
十几万啊!
从无到有,等于他亲手捧到人家面前的。
“怪不得她不去三千城,感情是个魔修大凶。”
想到刘雨表面柔弱的仙子样,闵行忍不住后背冒冷汗,“老吴,你说这文雨的事,我们是不是要报给仙盟知道?”
这是肯定的。
吴琛叹口气,“刚收到消息的时候,我就给观澜仙子发过信了。”
啊?
“那……那那观澜仙子有回信吗?”
“这消息才传来多久啊?”吴琛很无奈,“你来之前,我才刚发出去。”
话音刚落,一道遁光如风般飘了进来,“闵行、吴琛,原来你们在一起。”观澜仙子现出身形,“那正好,把你们所知的文雨,全都说一遍。”
魔修有时候,比真正的魔族还要心狠手辣。
一个让凶兽穷奇都认主的人,仙界本来就要查出身,现在倒是正好了。
……
“是我三千城的人又如何?”
半天之后,流烟仙子在天音嘱上收到观澜的问讯,不管心里如何想,嘴上却还是维护的,“最起码,穷奇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杀人。”
“我倒不是问,她杀不杀人,星罗洲那地方,我们管不着。”观澜仙子的目的,不在此,“我就是想问,这个文雨,是什么来头,修的大概是什么功法?”
“你们要找人杀她?”流烟忍不住蹙眉。
“杀?除非我们想掀仙魔之战。”
观澜从没想过这一点,“你不用想太多,我只是未雨绸缪罢了。星罗洲诸魔族那么重视凶兽,不就是因为他们的野心,因为凶兽的出现,而无限膨胀了吗?
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流烟,对方的来历,三千城应该查过吧?”
几年前,逍遥子上窜下跳,到处找这个文雨,她可不相信,谷令则和洛夕儿没查人家为什么不去三千城。
“……”
流烟仙子沉默了一会,“查过,对方可能是个邪修,而且用的是假名。”
“那她真名是什么?”
“不清楚!”
“……我希望你是真不清楚,”观澜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流烟,凶兽出世代表杀戮,星罗洲跟我们平缓了这么些年,早就不安于份,当初昌意可以接仙盟任务守孤山,但今天,如果道魔真有大战,三千城接的就不是有报酬的任务,而是你们做为一方势力的责任。”
“放心,我还没老。”流烟仙子声音淡淡,不吃她的威胁,“该我三千城担的责任,我流烟义不容辞。”
结束与观澜的对话,她迅速在公示栏的某个任务处,发出结束任务四个字。
时雨和梅枝因为那个文雨进了星罗洲,以前她可以报一点幻想,让她们把她劝回来,但现在,连凶兽穷奇都认人家为主了。
别到时,她们没把人家劝回来,反而失陷在星罗洲。
如果那样,她可没法跟逍遥门的人交待,更无法对卢悦交待。
……
不知道穷奇是不是因为沉睡过久,现在醒来,好像补偿自己一般,怎么也吃不够。
安逸城金盏以它为借口,往长尧山脉扩展了二十万里。
“文妹,长尧山那里说好了,我们今天就带穷奇去那边捕猎,你看如何?”
“好啊!”
别人都说穷奇认她为主了,可事实上,只有刘雨自己知道,那家伙,最开始的时候,是要把她吃了的。
阴差阳错下,它吃了自己的虚炎分身,才造成他们现在的样子。
“不过长日无聊,我能否在藏书楼,拿些玉简打发时间?”如果能把虚炎分身拿出来,她一定有多远走多远。
“你我兄妹,我的不就是你的。”金盏笑咪咪,“藏书楼里玉简,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那行,兄长等我一会,文雨去去就来。”
金盏目送她远去,一旁面白无须的徇阔上前一步,“大王,所谓一山不容二主,您对这位……,也当提心啊!”
“提心?怎么提?”金盏斜了这个心腹手下一眼,“你以为凶兽是什么?它到现在,让你摸一下了吗?”
如果能杀了文雨,取她而代之,当然是好事。
可是凶兽就是凶兽,哪怕现在还处于虚弱期,发起飚来,他也一样搂不住。
“听着,好好伺候我这位妹妹。安逸城有她在,穷奇就在。”
观察了半来月,金盏也不是傻子,当然看出刘雨对穷奇的不喜。
可是穷奇对她……
金盏的目光闪了闪,一个小小的天仙,神识再强大,按理说,也制不住正值壮年的穷奇。但事实上,她不仅制住了它,还把它压得真跟狗一样。
在没有完全弄清楚人家的本事前,当然不能得罪。
刘雨回来的很快,只是虽与穷奇在同一楼船上,却全程无交流。
甚至到了长尧山,她也没下楼船,由着穷奇把山中的妖兽,撵得鸡飞狗跳。
金盏不管她,只陪着穷奇一路杀戮,看它吃得高兴,他在旁也高兴地哈哈大笑。
“大王!”天色将暗的时候,徇阔匆匆追来,“查到文……文雨的出身了。”
“噢?什么出身?”
“仙盟那边暗探传来的消息,她……她是三千界域的飞升修士,三年前……”
徇阔原原本本把暗探透露出来的消息,报告给金盏,“大王,您说,她认识卢悦那些人吗?”才刚飞升,就在赌斗场从无到有地赚那么多仙石,显然是把兵法,也溶入了战法里。
“认识又如何,不认识又如何?”
以为在楼船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刘雨,突然传音过来,“徇道友有什么话,不如直接问,何必在背后叽叽咕咕,做长舌妇人干的事?”
“……”
“……”
不管是金盏还是徇阔,都吃了一惊。
他们谈话的时候,虽未做隔音结界,可神识却无有一点放松,真没发现,她是如何偷窥的。
“哈哈!文妹别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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