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的。”
“抓不着,老虎叫的也吓人。”小娃很不解,“哥,为什么我们这边,从来都没见过有五彩羽毛的大鸟?”
“那不叫鸟,好像叫凤凰。”
有大一点女孩道:“我听祖母说过,她小时候,见过凤凰。”
“凤凰是什么?”
“百鸟之王,你没看那些小鸟,都围着它飞吗?”
“那它们当王的,都只住那边的山吗?”
“应该是的。”
渐渐远走的小娃们没发现,奔流而下的江水中,几只巨龟浮出了脑袋,它们的眼睛,都落在那快已经没了光芒的石头上,似乎很疑惑……
……
卢悦四人在天快黑的时候,终于走到了石刺林的边缘,外面似乎是另一个世界,山峰被青的红的黄的枝叶,染得层层叠叠,美丽无比。
苏淡水轻轻吐了一口气,“这片石刺林,应该还含有空间法阵,我和妮儿昨天,明明看到的是沙漠。”
短短一天,哪怕他们换的方向,离那里很远,可这种完全不同的世界,还是震惊了她。
“有空间法阵没什么奇怪。”
飞渊看到卢悦脸上的疲态,很心疼,“走了一天,外面难保没有危险,今晚的帐篷,还搭在石林里吧!”可恨,他的腿还没完全好,要不然,卢悦一定愿意让他背。
“行!”
苏淡水其实也有些累,她生平从未走过这么长时间的路,“飞渊,你到外面捡些柴草,管妮你搭帐篷,我给大家做饭。”
哪怕眼睛不方便的卢悦,都帮管妮一起扶立柱了。
半晌,回来的飞渊,看到苏淡水在两个特制的炉边手忙脚乱,非常无语地拉开她,“就你这样,我们明天都未必能吃得着。”
“有本事你来。”
吹火,吹得一脸灰的苏淡水很不服气。她出身修仙世家,从小接触最多的就是各类火系道法。
可是,现在没了灵力,对着凡火,她还真没什么办法。
“看好了。”
飞渊语中的得瑟,让卢悦好笑。
“以后这事就交给我了。”飞渊笑咪咪地,想到无渊海那十几年的相伴,觉得前途满是光明,“卢悦,我们再合作一把,制些点心如何?”
“好啊!”卢悦点头,大家都有事做,就她还要他们照顾,“用灵露和花露多做一点。”现在的天气,大概能保存几天。
“那行,你们两个弄,我和苏师姐去捡柴。”管妮明白,落到这种地步,他们也只能苦中作乐了。。
一轮明月不知何时爬起来,升上天空,一片云,一轮月,绵绵的清光,撒在认真揉面的卢悦脸上,更显得她肤光如雪,那柔美中透出的几份英气,让飞渊看住了。
“什么味?呀!飞渊,快,糊了糊了。”
啊啊啊……
回过神来的飞渊手忙脚乱,又是撤火,又是忙灶上。
苏淡水和管妮,累死累活回来的时候,还能闻到那股挥不去的糊意。
“你不是大厨吗?”
看到师弟的脸上也有了灰杠子,苏淡水很高兴,“瞅瞅,都不如卢悦呢。”
卢悦虽然看不见,可是切出来的点心,却也像模像样,哪怕还没蒸,灵露和花露的味道,却也香甜得紧。
“火太大了,烧饭有些不准很正常。”飞渊嘴硬,“等我再弄几下,保证就熟悉了。”
“哼哼!”
苏淡水看管妮剩出来的饭,痛心疾首,“长春谷啊,今天你吃糊的。”
“我同意!”
管妮笑着举手,“卢悦,我们吃好的。”
“不算太糊,”卢悦不知道飞渊怎么也失手了,怀疑真是掌握不了火侯,“以后饭快好的时候,用草,不要用柴了。”
“好,听你的。”
飞渊对着她笑咪咪,“不过,卢悦,你闻闻,这糊锅巴的味道,是不是也挺好?”
卢悦闻味,在他伸过来的手上,扳了一小块放嘴巴,咔擦!
咦?
她的眼睛一亮,紧嚼几下,“嗯,好吃。”
相比于两个师姐和飞渊从小就生活在修仙界,卢悦少时,可是在凡人界长大,“这锅巴能保存的时间更久,做好了密封,想吃的时候,不论是干嚼,还是泡汤,味道都棒极了。明天,等我眼睛好的时候,我来做吧!”
真的假的?
苏淡水和管妮一人扳了一块稍带点糊味的锅巴,吃起来,确有种别样的香,两人不约而同,把飞渊手上的那块,抢了大半。
“哎哎哎,不是说我吃吗?”
嘻哈斗嘴的欢快声音,又在石刺林中响起。
而此时,殷智一行人,终于进到了石刺林里,他们微微散开,一路寻来。
“不行了,停下,都停下!”无洃拖着沉重的步伐,感觉做人真是太难了,哪有他们化风的潇洒,“殷智,你不休息,我要休息了。”
他的上下眼皮子都要打架了,“再这么走下去,就算找到卢悦他们又怎么样?还能打吗?”
他没力气……
短短几天的时间,颠覆了他好多曾经的想象,完全不清楚,当初怎么就那么羡慕绝辅大人,能化成人形。
“无洃,你也算域外馋风的长老?”
殷智冷笑,他一心一意想当族中的英雄,大家也都听话的很,可是这家伙,却一次次拖他后腿,“我们已经耽误了几天,若是再误下去,让人家逃了……”
“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有我们。”无洃不买账,“反正我走不动了,你们不休息,我一个人休息。”
可恨,当风的时候,他想当人,现在算半个人了,可真的好累好累啊!
人长腿和脚,真是太可怜了。
无洃有些迷茫,不知道他这辈子都在忙什么。
别人能对外面报有幻想,可是他却觉得,阴尊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把卢悦阴进来,轻易是不会给告诉别人出去的办法。
还有大人和那个赢四,他们视卢悦为最大障碍,就算从阴尊那里,知道他们在哪,只怕也不会救。
一想到,他要在这里呆好长好长,可能是一辈子的时间,就有种特别的沮丧,干脆靠着某一石刺躺倒,“我要睡觉!”
当人还要睡觉?
唉!真是太累了,他迷糊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