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官素早在天音嘱中见过流烟仙子,见她终于来了,很是高兴,忙开了阁门。
“仙子!”顾安也站了起来,朝缩在大门里的一群巡卫点头示意。
轰!
院中突然闪过一道波光,紧接着波光带着隐隐的金色符文,往阴尊射藏的檐柱影子去。
嗤!嗤嗤嗤……
符文每一次的印入,都会荡起一丝灰雾。
“啊啊!啊啊啊……”
噬鬼首先就受不了,它们严格说来,也是鬼物的一种。
“噬……噬鬼?”
谢天谢地和严家爵脑子一轰,一齐晕倒。
在阴尊就要扑来之前,流烟仙子一脚把他们三,踢进了旁边的正殿。
金色流光对三人并没有伤害,由着他们进入后,再次自觉地寻找阴魂鬼物。
“五灵蚀阴阵?”
阴尊睚眦欲裂,“你……苏流烟……,你的手伸得太长了吧?”
他就说,这混蛋怎以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的?
“这里是仙盟,仙盟,不是你的三千城。”
“呵呵!多谢提醒!”流烟仙子拂拂衣袖,“其实你不用这么激动的,一会儿缚龙长老就会回来了,这五灵蚀阴尊,可是他早为阁下,准备好的大餐。”
什么?
阴尊的唇角抖了抖,环顾四周,如铜墙铁壁的厚厚波光中,闪耀的全是金色符文,看着就让他头皮发炸,“你们……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是……,又是上官素算出来的?”
“老朋友,好久不见了。”
卢悦笑咪咪地出现在大门处,她终于还是不想这杀不死的家伙,把上官素永远记住,“怎么了?看到我太惊喜了?”
阴尊眼中的冥火都要瞪出来了。
卢悦摸出一枚留影玉,把它挂到腰上,“以后吃不下饭,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把你这样子拿出来,一定能马上反转。”
院中的三个噬鬼,已经被被无数金色符文包裹,嘴巴被封,连惨叫都叫不出来,只能看到,符文入体后,那一丝丝荡出来的灰雾。
“又是你!”
阴尊怒不可遏,旋风般想要扑到她,却被厚厚的波光,弹了出去,他刚要爬起来,身下突然一寒,紧接着一热。
嗤!
好像久烧的水,一下子开盖一样,膝盖以下,突然之间,被流烟仙子的冰火转换,硬生生地蒸掉了。
“啊,流烟,我饶不了你。”
“当我好怕!”
流烟仙子吹吹手,“正好,我也好久没动手了,最近正痒。”
阴尊:“……”
事到如今,他哪还能不知道,自己已成瓮中之鳖?
他那么完美的计划啊!
“哈哈哈!手痒?”
所有人,都不敢在院中呆着,只有苏流烟敢,“那就……”
“喂喂喂!”卢悦怀疑他要跟流烟仙子拼命,忙在阵外挥手,“阴尊,你想不想知道,这些年我到哪去了?”
流烟仙子收到她挥拳头抹脖子的示意,好笑地一退,退到天音阁中。
正要跟流烟仙子拼命的阴尊一顿,终是失了最后机会,气得嘴上冒烟。
“你……你们……”
“别一下子气死了,要不然太丢人了。”
大门口,在卢悦来后,就躲到两边的修士,没想到她会嘟噜出这么一句,更让人跳脚的话。
他们紧张要跳出来的心脏,这一会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卢悦!我不会放过你的。”
现在的阴尊,已经不独是嘴上冒烟了,连头上都在冒烟,他对着卢悦,一字一顿,“回头,我就把你丢在有去无回海的魂魄吃了,我不好过,你——从此也别想好过。”
有去无回海还有她的魂魄?
卢悦眨了一下眼睛,“你这一次死了,至少需要五百年才能活吧?我应该要不了一百年,就能全部复原。”
“你做梦!”
阴尊已经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敲她的髓了,“不要说五百年,就是五千年,五万年,这辈子你都别想再复原了。”
“呀!我可真怕!”
输人不输阵,卢悦冷笑一声,“有我的魂魄,你怎么到现都拿我没办法呢?阴尊,我还告诉你了,回头我就去学斩三尸之法,本姑娘,就是让你没办法。”
阴尊:“……”
他身上被印入的符文也越来越多,无数灰色烟气荡起,再加上太过气愤,头上冒得烟,整个人已经飘飘渺渺起来,只余眼中的两团冥火,烧得旺盛。
“我是杀不死的,卢悦,我们可以慢慢玩。”他慢慢转身,环视所有藏在阵中的仙盟修士,“今天在这里的所有人,只要是被我看到的,下一次,我都会一个一个地找。”
啊?
好些人的面色都是一白。
“找他们算什么本事,阴尊,不要让我看不起你。”卢悦在大门处坐了下来,“你听过雷霆上人的名吗?”
雷霆上人?
阴尊转过身,死死盯着她。
“坐!”
卢悦指了指对面,“二十一年,对我来说,其实只有二十一天,虽然时间很短,可是我认识了古雷宗的很多人。”
什么?
阴尊一呆,他慢慢挪了过去,坐到卢悦的对面。
“他们是一群有血有肉的人,”卢悦摸出一个酒葫芦,祭散出去,“他们不知道自己死了,真相揭开时,花小五划开她的手,伸过来对我说,‘你摸摸,我的血是不是热的。’”
阴尊眼中的冥火,明明又灭灭。
“阴尊!我知道你是什么了。”
“呵呵!我是什么?”
“雷霆上人跟烛伊掌门说,曾经的黑白对错,早就随风飘走。”
“放屁!如果随风飘走,那我是什么?”阴尊大怒,“雷霆上人那人蠢蛋,当初他明明……”
“他以圣者道胎为基,让雷宗的所有人,活在事发前的三千年幻境里。”卢悦打断他的话,“他也有执念,这世上谁没执念?没有执念的人,修不了仙。可执念为归执念,你把曾的怨,曾经的恨,曾经的不甘,报复在早就沧海桑田过的世界,有用吗?”
“有用吗?呵呵……!”
阴尊盯着她冷笑,“这世上只有我有资格说有用没用,你——没资格。”
果然冥顽不灵啊!
卢悦叹口气后,朝他露出笑脸,“阴尊,当你恨天恨地恨所有的时候,其实更恨的是你自己吧?”
恨他自己?
她以为他还是人吗?
符文印入的更多更快,阴尊的嘴巴已然模糊,只有眼中的冥火,似乎烧得更旺。
“你放心,以后每见你一次,我就灭你一次,”卢悦朝他扬了扬酒壶,祭散好些,“我让你在沉睡中……,忘却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