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门,这两条路,你必须选一条。”
“哥哥认为……大人会因为我的报信,而……”
“不是认为,而是肯定。”洛天意直视自己的天才妹妹,“大人是个龇牙必报的主,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卢悦和谷令则的前车之鉴,你不想步吧?”
洛夕儿:“……”
“你没卢悦的战力,更没她的后盾。”
洛天意说出这话时,其实也很难过,“如果不愿去震阴宗,那就去逍遥门吧,总之……元晨宗,对现在的洛家而言,太过危险。
我们在这里,不仅是我们危险,于宗门也是一个大风险。”
“是……有人示意我们走了?”
洛夕儿听出哥哥的言外之意,心中泛起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洛天意沉重点头,“元晨宗的护宗大阵,虽然几经更改加固,可灵墟宗的前车之鉴,宗门的一些长老,都希望……你暂时不要回来。”
“……”
洛夕儿给自己灌了一口酒。
“逍遥那边同样也有大危机,他们……会欢迎你的。”
洛天意递给妹妹一个储物戒指,“我给你准备了一些东西,如果此两者你都不想去,就去灵界四方游历吧!”
“……”洛夕儿慢慢伸出手,接住这枚似轻又似极重的储物戒指,“不用,我去逍遥门。”
“我送你!”
洛夕儿深深看了一眼哥哥,“哥!你怪我吗?”
“傻瓜!”洛天意眼中闪过一丝非常可疑的水光,“三位爷爷……三位爷爷至死都想保着你,你知道这些年,我们有多担心你吗?”
“哥!”
洛夕儿语带颤音。
“我们谁都没错,错……只在大人身上。”洛天意拍拍妹妹的肩,“走吧!”
“那你呢?”家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哥哥一个,洛夕儿感觉他就是为了等她回来,“你到哪去?”
“我……”洛天意笑笑,“我会在家族秘地闭关。”
“那你还不如随我一起进逍遥呢。”
“不!家中还有一些游历子弟未回。我要在家里等他们,万一回来……”
万一回来,他好把他们送走,更何况,家——也要守。
“……”
洛夕儿突然无话了。
原来在她缺失的十几年里,哥哥已经担起洛家族长之职了。
在传送阵上挥别哥哥的时候,洛夕儿的心情,已经由原先的沉重,变得轻松了好些。
林芳华和早早对她很欢迎,虽然师父早早离开,可她的一些朋友,对她们一直明里暗里的照顾着。
更何况,洛夕儿还是救下谷令则的人,对林、早二人而言,救了谷令则,就等于救了师父。
“洛师伯,这是阵牌,您远道而回,想来也累了,今天就好好休息,后日我们姐妹还有修炼上的一些事要请教。”
“行!”洛夕儿不跟她们客气,接过洞府阵牌,“后日给我准备点好酒好菜。”
林、早二人笑着退出。
“师姐,鲁师姐怎么又来了?”
早早看到鲁晓晓正在往这边来,不胜烦恼,“交给你了,我找管师伯的灵儿玩去。”
林芳华还没答应,早早就一溜烟地跑了。
“鲁师妹,”她迎上去,以令牌松开阵门,“是苏师伯那里有事吗?”
“是的!”鲁晓晓对无视她的早早很无奈,摸出两个丹瓶,“这是师父让我给你们送来的,师父还让我取一些灵果露回去。”
残剑峰这些年没酿酒,只酿果露,反而更受某些女修的喜爱。
“好!师妹随我来。”
送丹药,取果露,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干。
林芳华不知道这些年,这位鲁师妹为何频频示好。
不好人家笑脸相对,看在丹狮峰的面子上,她怎么也不能冷着脸。
“林师姐,洛师伯从东海回来了吗?”
鲁晓晓试探着问。
“是!师伯才进客洞休息。”林芳华看了她一眼,“师妹的消息很灵通啊!”
“洛师伯一在坊市出现,该收到消息的,基本都收到消息了,我也是在师父那里听到的。”鲁晓晓微笑,“那么多人在东海,没找到大人,却被她找到了,过两天,我师父只怕也要来跟她谈谈呢。”
“嗯!洛师伯说了,后日她会出来。”
林芳华在大殿给她摸了两瓶果露,“你回去跟师伯说,可以早点过来,跟洛师伯一起喝杯酒。”
“好啊!”
鲁晓晓接过果露,笑着道:“我也来沾点光行吗?”
“想来……便来吧!”
林芳华都习惯她当苏淡水小尾巴了。
“不用送了,后日再见。”鲁晓晓笑着摆手,自顾自的在她令牌一样间,冲出阵门。
虽然还是有些嫉妒林芳华当初的运气,讨厌她和早早分薄了师父的疼爱,可这些年看下来,鲁晓晓也明白这是无可更改的事。
残剑峰一辈又一辈都是这个样子,师祖他们可以忍下那位须磨师叔祖,师父他们可以忍下秦天师伯他们,她不忍又能怎么办?
相比于残剑峰的上两代,鲁晓晓觉得,至少林芳华为人还是不错的。
当初交恶,有她的大部分原因,是她以为她再也翻不了身,想借着她往上爬。
这些年,她对她淡淡,可也没有恶言相向,也算可以了。
鲁晓晓正要回丹狮峰,前方突然飞来一个传音符,却是五仁商铺掌柜的传音,“鲁道友,你要六百年青葙草到了,店中伙计正在给你送来。”
鲁晓晓目中一亮,当场改道。
逍遥因为种种,这些年一直在备战,内门弟子很少出入坊市,有需要什么东西的时候,正常都是让别人送过来。
阵外,那个熟悉的小伙计正老老实实地呆着,她笑着过去,“阿福,我的灵草呢?”
“这呢。”
叫阿福的伙计,忙捧出一只玉盒,“六百年的青葙草,您验验。”
鲁晓晓打开玉盒,一股清灵药香,闻起来非常舒服,“不错,就是它。”盖上玉盒,她摸出早就准备好的丝囊,“八块中品灵石,谢谢了!”
“不敢!”小伙计躬了躬腰,伸手接过丝囊。
一阵风来,鲁晓晓突然闻到一种非常让人不舒服的药味,她常年随师祖师父炼丹,对这种恶心人的药味,实在是敏感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