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卢悦很有些无奈,“我要是再去抢,你知道结果是什么吗?”
“……”
离梦沉默一瞬,“可那些人不是没有功德吗?”
“会有功德的。”
丫头笃定的样子,让离梦明白了什么,“你打算把……”
卢悦点头,“与其让他们在无知无觉中陨落,不如暴于世人面前。这样……至少能得到一部分照顾,大人想再弄什么传送阵,域外馋风再有什么动作,我们也能占据主动。”
是个很好的方法。
离梦微笑,“还能帮你缓和一部分压力,是也不是?”
卢悦扯扯嘴角,“也可以这样说。”
大人一心一意杀她,不过因为她有功德,如果功德修士遍地都是,她这个眼中钉,相对来说,也会小一些。
“去做吧!”离梦掩在袖中的手,飞快掐算,“西南大峡谷事了,就通传天下吧!”
……
逍遥门丹狮峰,梅枝和苏淡水看到主动过来当丹火,却又化身为‘为什么’的泡泡,似乎明白了什么。
不管什么丹,什么灵草,小家伙都有无数个问题要问她们。
以前……他可是从来不管这些。
联想到他还没与卢悦汇合,又不把奖励的各种增寿灵草给她们炼丹,梅枝和苏淡又怎么不知道他的打算?
两人心下好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小家伙想学炼丹,那就学吧,他对丹道懂得越多,将来与她们的配合,就越默契,炼出上品望仙丹的可能性就越高。
“知道这颗百灵花,为什么要最后放吗?”
苏淡水给梅枝打下手,一边当丹童一边教导小家伙,“因为它花性属阴,若是放早了,阴属性就会被破坏。当前面的药汁完成大半溶合的时候,它进去化汁成丹,最为圆满。”
泡泡在丹炉下面点着小脑袋,他现在是丹火,更能感受丹炉中旋转化丹的各种灵草汁液,只是……只是任何一种丹,轻则数十种灵草,重则数百种灵草,他的脑袋记得好晕啊!
人族的修行大道真是太麻烦了。
可恨卢悦,怎么就是人族呢。
“唉……”
听到小家伙,在丹炉下面叹气,梅枝差点没绷住自己的脸,喷笑出来。
“师伯!泡泡在里面吗?你们炼丹还要多久?”
回到宗门拜见完画扇,卢悦就忙来找泡泡,她也关心望仙丹的灵草问题,要不然一个人吃一颗望仙果,实在太浪费了。
“嘭!”
她在丹房外面话音刚落,就见石门鼓了出来,几乎在一夕之间,混乱的火灵力和碎石,就劈头盖脸地朝她砸了下来。
“卢悦,泡泡,你们两个是不是想死?”
梅枝大怒,灰头土脸地从炸塌了的丹房中冲出来,“敢炸我的炉,我打死你们。”
“师伯师伯,不关我的事啊!”
卢悦抱着头,根本不敢从两截石门下面爬出来,“我就是来问问。”
她真是倒了大霉了,只是问一句而已,炸炉能怪她吗?
“你不讲义气。”
泡泡知道闯了大祸,化身丁点大的小泡泡,一闪身飘在卢悦眼面前,“我给你忙了这么久……”
可怜他明明还很小,这段时间,却操心得跟小老头似的。
看到小家伙真委屈了,卢悦忙把他捧到手上,“师伯,别打,我陪,灵草我加倍赔!”
“你赔你的起吗?”梅枝欲哭无泪,“我的紫金丹炉……”
陪了她几百年的吃饭家伙,炉盖就这么炸变形了,想要重新修复如初,可麻烦了。
卢悦从破烂石门下面爬出来,看到苏师姐在背后,挤眼睛抹脖子,忙一把摄出紫金丹炉,逃之夭夭,“我找大师兄帮您修,保证还是原来的样子。”
再呆下去,心疼死掉的梅枝师伯,一定会真打。
……
秦天没想到,师妹一回来,就给他找了一个这样的活,“我的乖乖,泡泡你可真够狠的,这紫金丹炉,可是在丹狮峰传承了三千多年,怎么就能炸成这样?”
紫金丹炉的品级高,正常炸炉,根本不可能伤到。
“别说了,能不能修吧?”
卢悦看到泡泡有些骇住的样子,忙嗔了大师兄一句,“你要是敢跟我说修不好,梅枝师伯打来,就得你替我。”
秦天:“……”
他招谁惹谁了?
“哎呀!师兄,能不能修啊?”
如果不能,她还得另想办法早点溜,总不能真让梅枝师伯,把她和泡泡打一顿。
“能!不过我这火不行,泡泡,你得保证,不把我的炉再炸了。”
还炸?
泡泡哪敢了,“我没炼过器,要不然,我们先试一件灵器。”
“也行!”秦天点点头,转身进自己的器堂,“师妹,暂时你也别出去了,要是被梅枝师伯堵到,她一定会打你的。”
紫金丹炉在丹狮峰传了几代人,梅枝师伯可宝贝了。
虽然师妹的寿元出了问题,她不一定舍得真打,可是‘骂’也够让人受不了的。
“我不出去。”
卢悦捧着泡泡,“这次你小心点,千万不要分心了。”
泡泡幽怨地看了她一眼,这能怪他吗?
哪怕再迟个百来息,他也不会一个激动,没控制好火,把炉炸了。
“好泡泡,怪我怪我。”
看懂了小家伙的眼神,卢悦也觉得自己办了一个大乌龙,她有错就认,道:“以后你炼丹,我一定不会打扰了。”
“……”
泡泡大大的眼睛,更现愁苦,当丹火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炸炉,这只是一个心神不稳而已。
听苏狐狸说,放药草的时间不对,或是药性相冲,也会炸炉的。
那么药草,那么多属性,他可以想见,以后会有多苦逼。
“这里面,都是我给你弄回来的灵草。”泡泡把小小的储物戒指递给她,“炼丹好恐怖,卢悦,我可能学不好。”
“……”
什么呀?
看到小家伙钻进大师兄的炼器房,石门轰然关上后,卢悦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学……学炼丹?”
拿着新到手的储物戒指,呆了半晌后,她总算有些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