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一起闭关的好。”
卢悦有些泄气,理智上,她理解凤瑾,可是情感上,却真的好遗憾!
她好不容易出去一次,想见见小师弟,结果居然没见着。待她从无渊海再出去,也不知又要多少年了。
到时,再见的小师弟,也许都是结丹元婴修士了。
那样大的人……
与她最开始的期许,一点也不一样。
“……唉!”卢悦叹口气,“我给师父的东西,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早点收到。”
须磨师父是元后修士,若是能早用她送的万年灵草还有雷霆果实,也许要不了多少年,就能冲到化神。
画扇师尊虽然也是化神,可与师父还是不一样。
只有师父成为化神修士,她的底气,才会真正的大增。
“一定的。”
飞渊朝限入患得患失境地的卢悦笑,“你忘了,你与凤瑾师娘也是朋友呢。”
那个人,接受师父之前,先接受的是师姐。
她可以把外界的坏消息,瞒着师父,但,她自己一直有关注。
小师弟还小,也不可能老闭关老闭关,所以,一年里,至少会有三个月时间,联系外面。
卢悦明白他话外的意思,嘟囔一句,“我的朋友多着了。”
难得有一个,她愿意现身见面的人,却没见着。
“好了好了,你不就是想见师父和师娘吗?”
飞渊看不得她苦恼,“我暗里打听过,每年春日,师娘都会带小师弟出空池玩几天。大不了明年,我们再去。”
真的假的?
卢悦惊喜,“你……你什么时候打听的?”
他们明明一直在一起的。
飞渊摸摸下巴,有些小无奈,“刚到飞灵坊市的时候,我就被人发现了。”
啊?
卢悦惊讶,她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呢?
“你看到他们坊市四门的镇门神兽像了吗?”
卢悦面容严肃起来,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座石像,她当然有见到,只是,怎么可能?
“它们……它们不是石像吗?”
“是石像,却又不是石像。”飞渊严肃,“我刚在传送阵那里露头,就发现,四道若有若无的神识扫瞄!他们先是看了你,再是看我,发现我不是人后,还有些小惊讶!”
卢悦呆滞!
她怎么没有一点感觉。
“我是朝他们打听的。”飞渊叹口气,“他们……他们的存在,应该有很多很多年了。”
长得都生出了一些灵智,长到他们把自己也当成了飞灵宗的一份子,关注所有往来之修士。
“他们……怎么……怎么会关注师娘的?”
卢悦这话问得有些艰难,害怕是她想的那样。
被那样的存在关注,定然是有什么事。
“据他们说,很多很多年前,是空池的一位前辈,把他们带回飞灵坊市,之所以能那么快有灵,是因为那位前辈,以自身功德相助。”
功德?
卢悦瞬间坐直身体。
“他们当年答应那位前辈,守护飞灵宗。”
说到这里,飞渊的声音,有些低沉,“师父入赘空池后,听说飞灵坊市也有段时间的不安宁,他们……他们就受流风前辈的嘱托,注意着了。”
“你当时……怎么不告诉我?”
卢悦很难过,师父入赘,在常人眼中,本就低人一等。若因为她,让魔门修士,对那边也打了主意的话,只怕师父的日子,在飞灵宗非常不好过。
怪不得,他们要常常闭关。
“你想多了,师父很厉害的。”
飞渊隐在袖中的手,轻轻攥在一起,“他早是元后,再加上我们这次送去的东西,进阶化神,应该也指日可待。
飞灵宗的前辈,因为你当初悬赏的空池令牌,再加上凤瑾师娘,再怎么也不会给他眼色看。……要我说,他们才是捡了最大的便宜!师父一旦进阶,飞灵宗的实力,定然还会再上一个台阶。”
虽然师弟很会安慰人,可卢悦知道,师父和师娘,在飞灵宗,定然为她所累了。
她做错了吗?
应该做错了吧?
归藏界为她所累;逍遥门为她所累;天地门在某些方面,也为她所累,现在师父……
飞渊握住她的手,“所有一切都会过去的。”
师父会强大,大师兄二师兄会再进阶,他……也会越来越厉害,总有一日,能护住她。
“你们……怪过我吗?”
卢悦回头时,问出了一个从来不敢问的问题。
怪吗?
飞渊在心中苦笑,他怪过。
他怪她不珍惜自己,怪世人在利用完了她后,不管她了。
怪他自己,长得太慢,实力太弱……
“你有错吗?你觉得你有错吗?堕魔海不是你要进的,光复城池这种事,你一个人,也做不来。”
是道门所有人,从上到下,一起在推着这件事。
卢悦低头。
“师姐,道魔已经在边境开战了,他们会一直打一直打,打到一方承任失败为止。”
飞渊觉得,相比于曾经言而无信的道门,魔门那边更容易拧成一股绳,“那些魔主们,不管费多大的代价,也不会认输的。”
卢悦慢慢抬头。
能让那么多化神魔修,潜进道门地盘堵她,确实不太可能认输。
“魔主们,不会在意人修死多少,哪怕他们辖下的魔修,全死完了,也不会掉一滴眼泪!”
飞渊叹口气,“可是道门呢?仙界离这里太远,各自为政下,哪怕现阶段,在边境有赢,在我看来,也长久不了。”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别人的事,现在已经不干我们的事了。”飞渊看着她,“他们打生也好,打死也罢,也与我们无关。”
除了看师父师娘,除了逍遥门,其他的所有事情,他都不想卢悦再缴进去。
“我们回无渊海,一边帮泡泡,一边修炼,修到我们出去时,没人再敢动我们为止……好不好?”
好不好?
卢悦正要点头,突然感觉身上的灵力躁动的厉害。
“怎么啦?”
“没……”卢悦两手结印,按向自己的眉心,半晌后,很有些迟疑不定,“应该是谷令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