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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温柔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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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听说,当大公府的嫁妆送到王宫的时候,国王和王后,高兴得,一整天都在清点那些财宝。而且,里卡尔对她的照顾,也是无微不至。

    “因为……”

    里卡尔的黑眸,深情地注视着阿里斯,他犹豫了片刻,然后握住她的手,说道:

    “阿里斯,我爱上了你。”

    阿里斯的心跳,再次乱了节奏。

    “我……”

    一开始,他们只是,互相利用。

    “除了你,不会被我的毒素所伤之外,我还有,其他的理由。”

    里卡尔需要一个,能够陪伴他的人,而阿里斯需要一个,能够改变她命运的人。

    “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依然,坦诚地,面对自己的感情。

    “但我已经,爱上了你,即使,你永远,都不会爱上我。”

    里卡尔的手,温暖而有力,他的手掌上,布满了老茧,那是他,奋斗的痕迹。

    “至少,我可以,努力争取,你的爱。”

    这和阿里斯,所理解的欲望,完全不同。在她过去的认知里,欲望,就是不择手段地,占有。

    “除了我,不会被您的毒素所伤之外……我,还有什么价值呢?”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说?”

    “因为我,一无所有。”

    所以,她才会和他,做交易。她想要,逃离皇宫,逃离帕特里克,也许,她也想要,躲进他,为她撑起的,那片安宁的港湾。

    “真是傻瓜。”

    虽然里卡尔的语气,有些无奈,但他的声音,却充满了温柔。

    “阿里斯,你已经是,我的一切了。”

    阿里斯的眼泪,夺眶而出,里卡尔将她拥入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如果你需要一个理由……那你就是,阿尔贝图斯大公府,我最珍贵的人。”

    比起生疏的敬语,阿里斯更喜欢,他这样,直白而真诚的表达。

    “阿里斯,如果你害怕皇帝,那我就,变得更加强大,强大到,任何人都,无法再伤害你。”

    原来,人的体温,可以如此温暖。

    “这,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阿里斯的泪水,浸湿了里卡尔的衣襟。

    “没办法,谁让我,先爱上你了呢。”

    里卡尔温柔地,擦去阿里斯脸上的泪水。

    “别哭了。”

    在里卡尔眼中,阿里斯的碧绿色眼眸,是如此美丽,如此耀眼。

    “如果你要为我流泪,那我希望,你为我,露出笑容。”

    他原本,没有想过,要爱上她。但他还是,爱上了她,也许,这就是爱情吧。

    “永远,不要为我流泪。”

    他始终如一,从始至终,都没有改变。

    “可是,我……”

    她配不上他,这句话,她却说不出口。阿里斯曾经,和帕特里克,做了十年的夫妻。即使,她一直都,没有为他生下子嗣,即使,她一直都,被人嘲笑,但她依然,坚强地,活了下来。没错,她曾经,卑微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阿里斯。”

    里卡尔再次,温柔地叫着她的名字。

    “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待在我身边,就够了。”

    月光下,阿里斯的银白色长发,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里卡尔忍不住,想要抚摸她的头发,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我说过,我会努力的。”

    里卡尔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他依然,握着阿里斯的手。

    “……我好像,说得太多了。”

    他主动,结束了这个话题。

    “这间房间,是历代大公夫人的房间。”

    阿里斯点了点头。

    “所以……这里,一定有,通往外面的,密道。”

    “啊?”

    她还是,看不透,这个男人。

    “你是第一个,能够,安然无恙地,站在我身边的人,以前,也一定,是这样吧。”

    阿里斯的眼神,有些迷茫。

    “所以,大公夫人的房间里,都会有一条,通往外面的,密道。”

    里卡尔站起身来,他的身影,笼罩着阿里斯。

    “只要,移开这个柜子,就能看到,通往密道的,楼梯。”

    这是,阿尔贝图斯大公府,代代相传的秘密。

    “那里,是一个,可以让你,独自一人,安然入睡的地方。”

    里卡尔低声说道,然后走到柜子前,将柜子移开,露出了一个,通往地下的,入口。

    “祝你,好梦。”

    他果然,是她,选择的男人。

    “明天早上,我们的婚礼,就正式完成了。”

    他洒在床单上的鲜血,就是他们,洞房花烛夜的,证明。

    “晚安。”

    里卡尔转身,走进了密道,然后,将柜子,重新推回了原位。

    “这就是……洞房花烛夜?”

    他们举行了婚礼,宣读了誓言,签署了婚约,他还特意,来到了她的房间。而且,床单上,还留下了,象征着圆房的,血迹。这,的确是一个,完美的洞房花烛夜,但同时,也是一个,充满孤独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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