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大房长子嫡孙是为不孝,之后还与他们同流合污是为不忠,在他们收手之后,仍然不知悔改处处出言挑拨是为不义,像你这样的不孝、不忠、不义之徒,有什么资格指责奉天子之命,在外为百姓厮杀的阿令?!”
她字字铿锵有力,听得老太太连连点头,赞赏不已,“春分说得没错,如今褚家正在生死存亡的关头,你们不去体谅阿令的难处也就罢了,还趁他在外面厮杀的时候,处处诋毁他的名声。我就问你们一句,你们的良心过意的去吗?”
看见老太太激动的模样,众人很快垂下了头。
褚顺心中不服,却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跟她顶嘴,只得冷哼一声,拂袖退到一边不再说话。
见此状况,褚贵主动道:“话虽如此,可我们也得做好两手准备,万一那黄一复被阿令激怒,决定拿整个褚家陪葬,到时候我们该怎么办?”
见总算有人问到了此事,褚休上前一步,正想说出密道的事情,却被时春分眼疾手快地伸手拦住,“到时的事情到时再说吧,说不定我们想到的事情,阿令早就想到了,他一定有办法救我们出去的。”
褚休抿紧双唇,不得不退回原位,将密道的事情咽回了肚子里。
在时春分的安抚下,众人各自回房等待消息,眼看大厅只剩下她和老太太,褚休才忍不住问道:“刚才你为什么不让我说出密道的事情,就当给大家一颗定心丸也好啊!”
时春分摇了摇头,“越让他们定心,咱们褚家死得越快。”
褚休微微一怔,不解地望向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太太很快解释道:“如今两军交战,我们是黄一复手中最重要的筹码之一,他一定会派人比之前更紧张地盯着褚家的动向。倘若我们一个个都表现出不慌不忙的样子,他必然会知道我们留有后招,到时候什么密道都不管用了。”
听到这些,褚休才明白过来,眸子也深邃了几分,“你们说得没错,是我冲动了。”
老太太抬眸看了他一眼,笑着道:“不管怎么样,密道的事情辛苦你了,你大哥在外征战厮杀,你就在内保护褚家的平安,大房有你们两兄弟坐镇,将来我百年归老,也能放心去了。”
“祖母……”褚休有些意外地看着她,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夸奖自己,心里更是歉疚不已。
其实他站出来的时候,心里想得并不是保护褚家的平安,而是一心想在众人面前邀功。
如今老太太美化了他的动机,还把他说得那么伟大,他怎么好意思继续跟褚令比较。
见他的神情柔软下来,时春分在一旁弯了弯唇,笑着道:“祖母,您千万别这么说,跟您相比我们实在不算成熟,之后还得仰仗您老继续保护我们才行。”
“保护你们?”老太太怔了怔,苦笑道:“我怕是力不从心了。”
将老太太送回房间休息,时春分和褚休走在褚家的小道上,听见对方问道:“城外到底是什么情况,朝廷的兵马有几分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