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层故事,表情顿时凝重起来,“原来你也这么惨。”
“惨?”时春分摇了摇头,“我倒不觉得自己很惨,小时候虽然穷苦,可好歹得到了大姑的疼爱,之后进了褚家,虽然没有亲人在侧,可也总算是锦衣玉食。可以说,我的人生每一步都有一半幸运,一半不幸,只要自己去想幸运的那半,我想应该就不算太惨了。”
“想幸运的那半?”任恕的眸子沉了下来,似乎是在思索她话语中的可行性。
时春分却没了继续跟他聊下去的兴趣,“既然大人对做生意的事情一无所知,那小女子就不留在这里打扰大人了,希望大人早日解决灾民的问题,还蜀州城一片安宁。”
说着,她便站起身子,向任恕拱了拱手。
见她去意已决,任恕也懒得强留,笑着道:“那间铺子既然已经被你们买下,本官自然没有刁难的理由,你们可以安心地准备装潢,争取早日开张,解决灾民工作的问题。”
时春分双眼一亮,感激道:“多谢大人。”
从太守府出来,天色依然尚早,时春分刚才在任恕那里没吃多少东西,便让离燕去街上买了碗赤豆羹,在马车上边喝边前往之前买下的铺子,既然要准备铺子的装潢,她得先去那里画下店铺的设计图,再找工人按照图来装潢,争取在一个月内能顺利开张,到时候她和褚润就可以把这间铺子交给掌柜,然后启程返回柳州了。
抵达铺子的时候,时春分一眼看见了拴在铺子外面的马匹,那是褚润来到蜀州后买下的坐骑,他每天都骑着这匹马出门办事,原来今天也来了铺子。
时春分走进店铺,褚润没想到她也会来,先是愣了一下,很快上前道:“你们怎么来了?”
时春分笑了笑,直言道:“你还没跟我说,你们昨天商量好的计划,我只能自己来问了。”
提到这个,褚润才想起自己早上冲动离去的事情,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是我太恣意妄为了,忘了你心里会担心。”
“没关系。”时春分环视了店铺一圈,询问道:“你来这里清理杂物吗?”
“嗯。”褚润微微点头,坦言道:“任大人让我们放手在这间铺子做生意,所以我来清理杂物,回头再请工人过来装潢。”
时春分叹了口气,“这种事回头叫下人做就可以了,哪用得着你这个少爷亲自动手?”
虽然明知自己是赌气才跑来这里干活的,但听见时春分这么说,褚润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有哪家少爷像我这样,三天两头就被人嫌弃?”
明明是好心跟来蜀州帮忙,结果不但气跑了妻子和岳母,连时春分都总是对他挑三拣四,有时候他真觉得自己在她们眼中,恐怕连身边的下人也不如。
时春分自知理亏,讪讪道:“对不起,是我没考虑你的感受,总是要你让着我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