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褚润吃了几口,见时春分没有动静,主动道:“怎么不吃?”
时春分回过神来,笑了笑,“有菜无酒,不算尽兴。”
说着,她望向任恕,直言道:“任大人请客都习惯不备酒的吗?”
听到这个,任恕笑了起来,手中折扇轻轻敲着旁边的小几,慢悠悠道:“你放心,我还不至于那么小气,连杯水酒都请不起。”说着,他轻轻拍了拍掌,屋子里面很快就有了动静。
时春分和褚润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里屋走出了两个女子,一个身着华服,明显是主子,另一个手中拿着托盘,上面放着酒杯和酒壶,等到他们看清了那两个女子的容貌,表情都瞬间凝重起来。
“阿兔?”时春分站起身子,眼珠子差点瞪了出来。
一旁的褚润也不自觉地扣住桌子,指甲恨得在桌子下刮出了几道刮痕。
余阿兔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目光看不出喜怒,但只是一瞬的功夫,她就转过眸子,向任恕行了一礼,“大人。”
“嗯。”任恕微微一笑,下巴朝时春分和褚润那边扬了扬,得意道:“去给他们倒酒吧。”
余阿兔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时春分那边“啪”地一声,对方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恼怒道:“姓任的,你不要太过分!”
竟然让余阿兔给他们倒酒,这不是摆明了在打他们的脸吗?
褚润倒是淡定地多,一脸冷漠地坐在原位,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见褚润的态度,余阿兔的脸色沉了沉,开口道:“没关系的,倒酒而已,二位无需介怀。”
听见她疏离的话语,时春分急了起来,“阿兔,你是不是在怪我们那天晚上抛下了你?”
提到这个,余阿兔的眸子黯了黯,唇角弯起一抹满不在乎的弧度,“以前的事别说了,反正现在我已经是任大人的人了。”
听到最后一句,时春分再也无法淡定,“不,你在说谎,先前你明明说……”
“先前是先前……”余阿兔一口打断了他,“先前他没有碰我,不代表这三天他没有碰我,你们把我留在他身边,不就是预设了他会碰我的可能吗?如今又在这里假惺惺地装什么正义?!”
这话出口,时春分整个人颓了下来,她到底还是来晚了,直接让余阿兔恨上了他们。
听到她们的对话,一直没开口的褚润突然道:“你不必怨你表姐,那日是我命人强行将她带走的,决定把你一个人留下的人也是我。如果你受到了什么伤害,一切大可怪在我的头上。”
“你以为我不会怪你吗?!”余阿兔突然激动起来,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我从未想过你会如此懦弱,竟然为了保命亲手送出自己的妻子!”说到这里,她突然顿了顿,自嘲地笑笑,“说不定也不是为了保命,而是为了你心里一直藏着的龌龊想法!”
褚润拧起眉头,目光瞬间变得犀利起来,一脸警告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