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拔为蜀州太守,之后又将青州的土匪招安带到了这里,将蜀州打理的井井有条。”
“横扫十六州的贼窝?”别说时春分了,就连褚润也觉得不可思议,“那他岂不是连续两年都马不停蹄?”
光是奔波于十六州之间的距离,恐怕就得花上大半年时间,期间还能扫掉那么多贼窝,此人绝对是个狠角色。
“竟然这么可怕?”时春分下意识地看了眼褚润的伤腿,“那他真的对你手下留情了。”
褚润微微点头,再次望向翁振海,“那此人可有什么短板,或者忌惮的事情?”
翁振海摇了摇头,“从未听说。”
他们漕帮一向跟朝廷走得很近,自然不会去刻意打听当地官员的黑料,如今骤然被他们问起,还真是没什么主意。
看见他们为难的样子,时春分整个人颓了下来,“二叔怎么会认识这么厉害的人物?”
褚润眯起了双眼,“更厉害的是,这么厉害的人物,竟然心甘情愿地听他指挥?”
众人沉默下来,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时春分犹豫了一下,继续向翁振海问道:“照你这么说,他应该是个嫉恶如仇的人,我们应该有跟他谈判的余地吧?”
翁振海摇了摇头,坦言道:“我也说不准。”
以任恕的战绩来说,他显然不是一个坏人,可既然能跟他人勾结,刁难无辜百姓,也说明他不是一个绝对的好人,这种人远比其他官员要难对付多了。
见时春分沉默起来,翁振海主动问道:“你们想怎么做?去跟他谈判吗?”
褚润微微点头,直言道:“事已至此,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论兵力,他们没任恕多;
论武力,他们也不可能打得过任恕。
除了靠三寸不烂之舌以外,似乎没有任何能跟他对峙的筹码。
翁振海挠了挠头,“万一谈判失败呢?任恕那家伙……我听说他一向吃软不吃硬。”
时春分苦笑起来,“万一谈判失败,他想对付的也只有我一个而已,到时候你们想办法带着表妹和大姑先走,我自己留在蜀州就行。”
“不行!”翁振海和褚润同时道。
二人有些意外地看了对方一眼,褚润率先道:“我辛辛苦苦把你救出来,不是为了让你再去送死的。更何况,祖母交代我一定要把你平安带回去,万一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以后还如何在褚家立足?”
“是啊。”翁振海附和道:“虽然他蜀州太守了不起,但我们漕帮也不是好欺负的,你既然求到了我的头上,我势必要保你平安,不然将来哪还有本事在江湖立足?”
“翁公子言重了。”时春分成功被他逗笑,“我区区一个小女子,还不至于影响到你们漕帮在江湖的地位。”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才继续道:“但无论如何,我很感激你拔刀相助,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我都会记得你的大恩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