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税钱一文没差的全交了。”李归南解释道。
“哦哦……”
秦长青略微沉思了一下,“这样吧,京兆府有关于他们的货物登记量和缴税基数。保险衙门不能言而无信,该赔的还是要赔偿的。不然将来谁还会来咱们保险衙门买保险?”
“李义府之前给老夫送来了,但是赔的好像有点少,每家加在一起不足三万贯。如果陇西李家按照原价赔偿的话……恐怕要惹来不小的麻烦。”
“他敢!”秦长青放下了账目,“借他几个胆子。敢勒索我,我一文钱都不赔偿他!”
“叔儿,你把他们全都约过来。”秦长青略微沉思了一下,“保险合同里面有一条,叫做非人力抗拒因素,是不赔钱的!火灾就是天灾,就是非人力抗拒因素,理论上,咱们可以不赔钱的。”
“这……”李归南挠挠头,“贤侄啊,大家都知道,火是你放的,这么无耻……真的好吗?”
“有证据吗?”秦长青像是傻白甜一样,对着李归南眨眨眼,“叔儿,你说我放火有证据吗?五姓七族有证据吗?我还可以说是五姓七宗自己放的火,想骗保呢!”
“要不……”李归南的老脸一红,“贤侄啊,叔儿这些年也不容易,这么不要脸的事情,叔儿不擅长,还是你去吧……”
“叔儿,做保险就是这样的。”秦长青笑眯眯的看着李归南,“要脸的人,做不了保险这个行当。人家都说女人脸皮厚针都扎不透,男人脸皮厚锥子扎不透。我告诉你啊,买保险的脸皮厚,大号的织针都扎不透。”
“那……”李归南略微有些犹豫。
“叔儿,你别一个人。”秦府尹环视四周,“我媳妇下江南又玩了,军事学院现在放假。保险衙门也是衙门,给军事学院的崽崽们找点事情做没毛病吧?”
“没毛病啊。”
“那你说万一谁敢反对你,军事学院的学生打了他们也没毛病吧?”秦长青顿了顿,“老程家和尉迟家的傻儿子们,现在都在家憋出火了,你懂吧?”
“这……”李归农又是挠挠头,“贤侄啊,如果我调任他们过来,算是临时工对不对?出了事和咱们保险衙门也没关系对吧?”
“对呀,就算是谈不拢,军事学院的学生打人,和保险衙门有啥关系?就算是五姓七族找上门,你也可以说那是临时工,已经开除了。想报复,那你们自己去找临时工,再不济就让他们去军事学院,你就看我媳妇回来,打不打残他们就完了……”
“这么说的话……那还赔个屁啊?一文钱赔偿都没有。”
“叔儿,做人不能太心黑。”秦侯爷一脸鄙夷,“咱们赔钱,按照税收和实际货物登记赔偿,如果他们不同意。那就放大招,就说非人力抗拒因素不予赔付。如果他们起刺,那就让临时工揍他狗曰的……”
啧啧啧,李归农抿抿嘴,“没毛病,那我就去趟紫宸殿,让陛下借我一点人用用……对对对,你说的对,老程家的崽崽必须要在……哎,你是不知道啊,用着最顺手的,就是老程家的崽崽了,命硬身子骨还结实,在沉的锅也能背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