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变得惶恐起来。
老祖宗曾经和他说过放弃家族,可独孤达摩一直不想那么做,不想独孤信这么多年所做的一切都白费掉,但胜在独孤达摩没有和秦侯爷对着干!
三司会审之后,秦长青被接去了宗正寺,暂时被“软禁”在宗正寺,倒也活的潇洒。
御史台的人,开始组织弹劾,打出来的名号就是肃清官场。说什么词由心生,秦长青一身浩然正气,是高风亮节的大忠臣,不会做什么杀人越货之事,这里面一定另有隐情!
为秦长青鸣冤叫屈的一大片,独孤达摩觉得自己也有必要在李世民出海之前站位了。
炭炉内,火炭烧的劈啪作响,萧瑀和高士廉不说话,独孤达摩也没有开口。
侍女们端上来小糕点,萧瑀摊摊手,“来,尝尝!”
“世叔……”独孤达摩擦擦脑门上的汗珠子,一脸焦急,“您知道的,小侄来这里不是来喝茶的。”
“天不是没塌下来吗?你慌什么?”高士廉白了独孤达摩一眼,“你当秦长青上山,就是做顿饭吗?真要下手,早都对你们家下手了。”
“是是是!”独孤达摩干笑了几声,一脸无奈,“两位世叔,咱们都是一家人,你们就别让小侄着急了,独孤家一大家子人比我还急呢。你们就给小侄透个底,此次秦长青刺杀长孙冲这个案子,你们是怎么看的?”
“看法?要什么看法?”萧瑀抿了一口茶,“现在是属于大局已定了。真相是什么,长孙冲到底是不是秦长青杀的已经无所谓了。”
“小侄不懂!还望世叔解惑!”独孤达摩站起身,对着二人一躬身。
“就是说,秦长青很难脱罪!但是,陛下没有干预,却很明显的又干预了,这说明了什么?皇权凌驾于任何权职之上。就算是关陇这次扳倒了秦长青,也是惨胜!要说最惨的,最得不偿失的就是辅机一家了,何必如此呢?”
高士廉也叹了一口气,“辅机虽然是我亲外甥,但这次老夫站长青这边。亲手杀了儿子,构陷当朝侯爷,就算是胜了那也是败了!依照长青现在的人脉关系,就算是将来不得宠了,三年之内也必然东山再起!到了那个时候,关陇就等着秦长青的报复吧。”
“世叔,你们家也属于关陇!”独孤达摩提醒道,“我们家早就势微了,别看顶着天下第一豪门的帽子,所依附的也是关陇。八柱国,早就不行了!”
“和我高家有关系吗?和萧家有关系吗?”高士廉笑了笑,“倒是你们独孤家,要小心喽!既然你来了,那我和宋国公就随便的说说,至于能听进去多少,全凭你自己的本事了。”
“还望世叔明示!”
“放手吧!”高士廉叹了一口气,“皇权至上,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所以呢,我们高家第一个放手的。要么你就学学宋国公一家,凡事都不参与,萧家的一切事物都不管,只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确实,今时不同往日,形势早就变喽!”萧瑀捋了捋胡须,“大变样了!”
“形式变了?”独孤达摩满脸的错愕茫然,“不知道世叔所说的变了是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