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怀不上的。”
“那估计就是双方都有问题,抽空你见到柴令武,问问就好了,又不是啥丢人的事儿。”
“嗯。”常乐顿了顿,“恩师,徒儿的堂弟,过继给徒儿一个孩子,名叫常会伦,徒儿想把他送去军事学院。这娃娃最近经常仗着身份惹事,处在叛逆期,越来越不好管了。徒儿还舍不得打他骂他……恩师,别人都可以仗势欺人,唯独我们这些内侍不行,必须要遵纪守法,他在这么下去,容易徒生事端的。”
“惹是生非?”秦侯爷笑了笑,“军事学院马上放假了,你先把他交给程处弼。惹麻烦没关系,等惹了大麻烦,他就知道害怕了。”
“能行吗?”常乐隐隐有些担忧,“才八岁。”
“能行,程家的那几个瓜怂,可别小瞧了。”
秦侯爷顿了顿,“你这样,畜牧司不是有几头单峰驼吗?你牵一只给卢国公送去,卢国公教儿子可不是打打杀杀,那叫人情世故。卢国公就帮你办了。不然程处弼那小子,把祸闯的太大,不好收场。八岁的年纪,已经懂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了。”
“嗯,我稍后就过去。”
“最近怎么没看见过许敬宗?”秦侯爷奇怪的问。
常乐四外看了看,将秦侯爷拉到了一个角落,“恩师,许大人吃官司了,现在被关押在百骑的诏狱。但恩师放心,学生没让人对许大人用刑,一直好吃好喝招待呢。”
“吃官司?”秦长青当即僵立在原地,半晌才缓过神,“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老许不是被陛下封为高阳县男了吗?”
“还不是《武德实录》、《贞观实录》惹的祸!”
常乐叹了一口气,“恩师,许大人写《武德实录》倒是没什么,关键是写《贞观实录》的时候,写的太真实了。玄武门那档子事情,照实写的。陛下一怒,就把他关进诏狱的死牢了。”
“是不是陛下说,要把利用阴谋手段夺得皇位的事情,写成清君侧,志在安定社稷,福利万民?”
“这……”常乐犹豫了好一会儿,“恩师,剩下的徒儿不能说了,再说就犯忌讳了。”
妈的。
秦侯爷爆了一句粗口,“他咋不让许敬宗直接写成玄武门是大义灭亲,拯救被囚禁的先皇呢?”
“恩师……”
常乐一把捂住秦侯爷的嘴,“恩师,这样的话不能说的。”
秦侯爷平复了一下心情,微微一皱眉,“不对啊,这不是老许的人设啊!按道理说,许敬宗做事那么圆滑,不可能反驳陛下的,甚至是还会把陛下说的话再润色一下,再美化一下的。让陛下确实是迫不得已,才大义灭亲的。这才是老许的人设啊!”
“恩师,问题就在这了。也不知道许大人是哪根筋没搭对。不光是许大人,陛下还训斥了房相和杜大人,差点一把火烧了《起居注》。还严厉的批评了杜大人,说杜大人把《起居注》的内容外泄了!而且,学生也想过很多次,许大人那么圆滑,绝对干不出这样的事情。”
秦侯爷微微眯起眼睛,扫了一眼关陇的方向,心理暗生疑惑:难道又是为了关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