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礼站稳之后,有些错愕。
但她很快就回过了神来,扬起鞭子狠狠打在了那侍女身上!
那女子本就是强弩之末,这一鞭子落下来,再也没本事爬起来了。
温玉礼见萧云昭脸色泛起苍白,上前去扶他坐下。
“皇叔,你先坐着,我去检查一番,没准还有装死的。”
有了前车之鉴,她不得不谨慎,这躺了一地的人,万一等会儿又有哪个爬起来偷袭呢。
萧云昭从始至终都游刃有余,本不该受伤的,却因为救她负了伤。
其实她刚才已经听见他的提醒了,但他动作太快了,在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把她推出去了。
“这个还有气,可以带回去审审。”
温玉礼揪起地上一个人的头发,发现他身上并没有致命的利器,想来是受的内伤。
其他人都已经毙命。
“皇叔,我挺好奇,你究竟有多少仇家?我和你也就见过两回,两回你都被人找麻烦,下回你多带些人在身边,否则我都不敢和你相见。”
温玉礼说着,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去查看他背上的伤口。
“好歹也是为了救你才挨了一剑,怎么一句谢也没有?还说些风凉话。”萧云昭开口,语气依旧是轻描淡写的。
语气虽平淡,但温玉礼知道他疼,只是他不愿意喊疼而已。
就像她的腿伤,没愈合之前都是痛的,不愿把痛说给人听,是因为习惯了坚强,在成长过程中早已学会了忍耐。
他们这样的人,不需要人来哄。
“皇叔帮我的前提是因为我帮了你。这刀光剑影的,我一个弱女子出手帮您,您不就欠了我一个人情?救我一回,等于把这个人情补上了,咱俩就不相欠了,您觉得我这分析合不合理?”
萧云昭眼皮子跳了一下,回答道:“把你话中弱女子三个字改了比较合理。”
温玉礼笑了笑,已经从身上翻出了金创药,“从出血量来看,伤口不算太深,还好没伤到筋骨。”
“伤在背后,皇叔你自己肯定是上不了药了,我先给你做个简单的处理,自从有了腿伤后,我就有随身带药的习惯,这药效果还不错。”
温玉礼说着,将手伸向了萧云昭的衣领。
原以为萧云昭不会在意,却没想到,他抬手按住了自己的衣领处,“没事,不用劳烦你。”
温玉礼自然是没有勉强,收回了手,“皇叔该不会是怕我趁机轻薄你吧?我还真不至于对着血淋淋的伤口冒出什么不正经的想法来。”
“那倒不是。”萧云昭转头从她手里接过药瓶,“本王倒是无所谓,元祈不是说他会晚些来吗?万一他忽然出现,可就解释不清楚了。”
“也行吧,就他那抽风的脑子,回头又该说我不检点了。你且在这先等着,我去附近给你叫个大夫来,顺便去质问一下,这酒楼掌柜的是怎么让这群狂徒给混进来的。”
温玉礼说完便下楼了。
她去找了大夫,又让人去宁王府通知一声,从掌柜口中得知,整个厨房的伙计都被打晕丢在了后院柴房,连身上的衣服都被扒了。
那群歹徒必然是打听到今日这整个酒楼里没多少人才敢这样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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