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实情,经过了一番严刑逼供,他只供出了一个人名,他奄奄一息,没法交代所有的事情,我家殿下便让人给他治疗,保住他的性命,等他缓过劲来之后,总算是全给逼问出来了,供词和手印在此,请王爷过目。”
墨竹上前两步,将满满的三页纸递交给萧元祁。
萧元祁接了过来,只看了一眼,脸色都变了。
温东菱……
这率真又活泼的姑娘,何以做出此等丧心病狂的事?
“王爷,那日救下王妃,审问这歹徒时,在场至少也有七八人,王妃是在街边一处包子铺门口被救下,那掌柜的也是个证人,我家殿下说了,王爷与太妃若是不相信,他亲自过来作证也行。”
萧元祁看着手中的供词,越看越是心惊。
温东菱因为南燕被囚禁的事记恨温玉礼,这点他是信的,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温东菱竟会暗中派人去玷污温玉礼。
这事要是办成了,温玉礼名节尽毁,活着会比死了还难受。
而更让他震惊的是,小柔竟然参与其中?
小柔负责把温玉礼带到偏僻处,在行人较少的路段,歹徒自然有机可乘,只要控制住温玉礼,驾驶马车离开,就可以把温玉礼带到不为人知的地方……
若不是宁王把温玉礼救了,还真让人想象不到她醒来之后会面临什么样的处境。
淑太妃在一旁观察着萧元祁的反应,见他脸色很不好看,便凑上前去,一同看供词。
“温东菱,你好大的胆子!”
歹徒的供词让太妃整张脸都沉了下来,自从礼佛斋戒之后,她便很少出现这样大怒的情绪,但此刻,她真是怒极,声线威严冷厉。
“温玉礼不仅是你的姐姐,也是我们祁王府的王妃,你对她做出此等丧心病狂的事,将你们温家置于何地?将你们祁王府又置于何地!”
“太妃娘娘,我没有!”温东菱立即跪了下来,强装镇定地否认,“仅凭这汉子的几张供词,就能认定我有罪吗?万一他是收了旁人的钱财来污蔑我……”
不等她的话音落下,墨竹便开口打断了,“温三小姐这番说辞未免也太可笑了吧?这歹徒是我们宁王府审的,一直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接触的都是我们宁王府的人,难不成是收了我们的钱?”
“你一个小小护卫,哪有你说话的份!”温东菱呵斥道,“我是在和王爷太妃说话!主人家说话,你一个下人也敢来打断我?”
此话一出,惹来温玉礼一声嗤笑——
“三妹这话未免狂妄了,这位护卫是宁王府的人,在我们祁王府说话,你又不是我们祁王府的主子,他也不是你温家的下人,他带着任务前来,你又有什么资格对他大呼小叫?”
温东菱咬了咬唇,想要辩驳,却因为太妃和萧元祁的冷眼而噤了声。
“宁王是本王的皇叔,他派来办事的人,连本王都不能随意辱骂,更何况你一个外人!你还有没有点规矩?”
萧元祁本就对她失望极了,此刻更是觉得她不懂规矩。
皇叔救了温玉礼,祁王府便是欠了宁王一个人情,更何况不只是帮着救,还帮着审了歹徒。
因此,对于宁王府派来的人,他们都是要给两三分薄面,温东菱竟敢摆出一副主人家的架势训斥宁王府的人,真是愚蠢到了极点。
“王爷,太妃,我只是一时情急……”温东菱急得哭出了声,“真的不是我,我没做过的事,断然是不能承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