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也不算很矮吧,穿的是平底鞋,腿是真的粗了点,但这个胸不小了吧,比我摸过的好多都大了。”结果妹子听完甩了他一巴掌离开了。
我听着又笑了,我说腱子你是故意的吧。
这一年被他甩过的女的没上百也上千了,我也见过不少他甩人的现场,各种奇葩的理由都能想得出来,像他上面说的,决计是为了摆脱妹子的纠缠故意那么说的。
笑了一会笑不出来了,觉得大晚上的跟他讲这种话题实在太暧昧了,很不合适,就跟他挂电话了。
最近事情少多了,我就回母亲那里多了。
也许每个人天生都有恋母情结,情绪波动大的时候,会忍不住想母亲,想见她,想靠近她,哪怕什么也不做,只是静静地跟她待着。
然而,跟母亲走的近了,这也意味着一个问题的红色预警,她不断地跟我提会外公那里的事情。
我是真的不想去的,但是有天去了母亲那儿,乘晚上最后一班公交离开的时候,我偶然听到坐在我前面的乘客从手机上外放出来的声音。
“人越老就会越念旧,越喜欢跟人接触,因为他们孤独,他们需要陪伴,他们想有人关怀有人爱……”
真的很神奇,我一直过不了自己的这一关,在听到一个陌生人的手机上放出来的声音时,竟然奇迹般的释怀了。母亲活这么大年纪没别的心愿了,就是想我能寻得家族庇佑,安安稳稳的度过下半生。其实,一直以来她也渴望得到外公的谅解的吧,都说父母跟孩子之间是有天性的,也许外公真的不像我以为的那么坏,毕竟能把母亲教育的如此纯良温婉的外公,应该也不会坏到哪里去。
所以九月底,我卷了行李去了外公家。
他住在徐州靠近市郊的一处别墅里,在一片别墅群里,他的房子尤为大,尤为亮,金色的琉璃瓦,斑斓的墙面饰物,金碧辉煌的像是一座宫殿,里面繁华掩映,高大粗壮的数目参天。
站在别墅门前,我迟疑着不敢按下门铃,小心翼翼地不敢踩近黑色的警戒门,里面飘散着的黄金的味道,仅仅看一看那奢侈的感觉就让我头昏目眩。并不想承认,我心底是怯的。
隔着门往里面张望,阁楼上静悄悄的,下面的大厅也没有动静。
我偷偷地跟自己讲,要不然就这样回去吧,我跟母亲答应过来外公住的地方看他,我也来了,也朝着里面看了,他不在里面,这也不能怪我。
这样想着,我转过身正打算离开,黑色的跑车却从一个转弯处出现,跟我的距离越来越近,最终在我面前停了下来。
高调又欢愉的谈笑声伴随着车门的打开而倾泻出来,太过熟悉,是纪允儿跟她妈妈,她们还真的是纪老的家人,呵。她们俩在看到我的一瞬,纪允儿的脸色变得黑而扭曲,她的妈妈变得忧虑而阴沉。
纪允儿的妈很不情愿地转身跟从副驾驶走出来的一个女的吩咐道:“去再开一张十万的支票给陈小姐。”
“开什么开,不许开,妈咪,我好不容易才从这个势利的女人手中把你给她的那些钱给抠出来,你敢再给她!你给一次我就抢一次,反正咱们纪家的钱,她一毛钱都别想捞到!”纪允儿讲着扭过头来鄙夷地瞥了我一眼,然后冲着我骂道:“不要脸!”
她的妈妈听她讲完,看我的脸色倒没那么高傲凌人了,狠狠地瞪了纪允儿一眼,然后跟我说了句抱歉,然后让她的秘书给我开四十万的支票。
看着她提四十万还不甘不愿的心疼模样,我没理她,直接绕开他们高贵的空间,独自朝着山下走去。
斜斜的洋灰坡道,纪允儿的妈妈并没有派人追我下来。
顺着坡道一直往下走,没走多远,一辆银灰色的车子缓缓地从我身边行驶过去,隔着摇下的车窗玻璃,我能看到车内有个浑身穿着白衣服,头发跟胡子甚至于眉毛都白了的老人。
车速很慢,所以车子经过我身边的时候,他双手撑着拐棍,视线跟着我而转移,直到跟我完全叉过,远去。
那个人会是外公吗?隔着车玻璃看着他,真的很慈祥,同母亲说的无异,慈眉善目相当可亲。扁了扁嘴,扭过头再去看,只见车子停了下来,从车上走下来一个年约四五十岁的男的快步朝着我这边走过来,越来越近。
“小姐,你是来找纪承言纪老先生的吗?”男的很和气地问我,我点了点头,然后他把手一举,做了个请的姿势。“那请跟我来吧?”
顺着这个男的动作,我的心脏突然狂跳起来,难道是外公认出了我,想要带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