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要备不时之需,出去就是这样,该带的,不该带的,都要带上,万一用到呢。”
春桃一脸的有理。
纪千萌:“……”
好吧,竟然无言以对。
“娘娘,浴汤已经备下,奴婢侍候娘娘沐浴,今个儿晚上得早点睡,不然明天会没精神。”
春桃一边说,一边过来帮她解开了乌溜溜的长辫子。
“嗯,嘻唰唰完好睡觉。”纪千萌打了个哈欠进了沐房。
泡了一会,将睡未睡之际,忽然想起一件事,还没将母后明天要去南疆的事情告诉小玖呢。
呼啦一下从水里站了起来,抽条毛巾裹在身上便走了出来。
颜玖刚从御书房下来,一进来便见小姑娘湿淋淋的走了出来,一副急吼吼的样子。
他拎了条毛巾走过去,擦了一把她湿漉漉的小脸,低低问,“怎么了?”
纪千萌一把拉住他的手坐在了长榻上,低低道,“那个,小玖,母后明天要去南疆一趟。”
颜玖眉头一皱。
“母后去南疆?”
“嗯。”纪千萌点点头,斟酌着要怎么开口。
“母后去南疆,干嘛?”他拿毛巾,擦着她披洒下来的,还滴着水的发尖。
“是这样的,我发现了一个诡异的算命老头子,他打着算命的幌子在找人,要找巫族的后人,说是要解血咒。说什么封印在苍山天门山派嫡系子孙的血咒,要巫族的后人来解。
母后却说,她隐约听过,巫族一脉的女人是被人下过血咒的,永远得不到幸福的生活和想要的爱情。
所以母后想回一趟南疆,看看古老的巫宅里头,有没有一些记载。”
颜玖听罢,陷入了沉思。
巫族一贯神秘,可是,这几十年,几乎没有再出现过,母后没有长在南疆估计也是知之甚少。
怎么会突然冒出血咒这种事。
“小玖,我觉得那老头子,说得不像有假,他说巫族的后人会用蛊,身上流的血可解白毒,他是闻得前段时间燕京巫蛊死人事件,所以才过来找人的。”
“所以,刑部报了一起诡异的‘放血’事件,该是这老头子搞的?”颜玖隐约记得看到过这么一个案子。
“应该是,所以我把老头子抓了起来,让陆美人押到天牢去了,母后说等她从南疆回来,再做定夺。”
颜玖点了点头,“好,我派人跟着母后一起去。”
“母后说不用,她说自己独来独往惯了,不喜欢有人跟着。”
“既如此,那便随母后的意,南疆那边,都是我们的人,我派人去打声招呼就好,不必担心。”颜玖擦着她的发,低低道。
“嗯,我不担心,母后也是很厉害的人。”
她不过是要把这件事告诉小玖而已。
“那,咱们睡觉吧。”
纪千萌说完,放了心,又打起了哈欠。
“嗯,你快睡,明天还要早起。”他揉了揉她的头。
“好,困死了,我睡了!”
她打着哈欠,含糊一句,立马四仰八叉的瘫倒在了床上。
颜玖看着她毫无形象的样子,勾唇笑了笑,忽然看见她中衣都没穿,就裹着了一条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