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寻常人,这种冻伤早就死了,你看他就像是睡着了一样,伤势也在逐渐好转!”柱后人解释道。
“果然如此,难道他就是那个人?”这是个女声,应该也是柱子上那位。
“不好说,等等再看吧,先去找怒商量一下!”柱后人道,在我床头放下了什么东西。
然后就是几不可察的衣衫轻响,大门上锁,几个人走了。
我仍躺在那里没动,心中反复琢磨他们说的话。我的伤势一目了然,谁也能看出来不对,只是他们所说的那个人是什么意思?他们又是什么人?我能看出来这几个人并不是疫人,除了比较耐寒之外跟我也没什么不同,不过是些装神弄鬼的家伙。这个疫人组织远没有听起来那么简单,看这四个长老的做派,简直就是邪教。
想到这里我反倒释然了,乱世之中本来就多这种邪教,既然是邪教就不会有什么本事,顶多是些糊弄人的伎俩,没什么可怕,别人不说,让刘东西来估计也能搞得有声有色。
我用心体会着周围的感觉,确定屋里除了我再没有别人,便翻身坐起。枪、剑、电话等一些随身物品已经不在身边,只有床头放着一摞衣服,应该就是那柱后人放下的。
看到衣服,我开始对那人有些好感,赶紧穿上,真要有什么事,光着屁股总是不雅,更会给自己心理压迫。刚刚穿戴停当,门又响了。
我不再装睡,坐在床上看着门口,门上突然开了个小洞,露出了老邢的脸。
“你竟然不是疫人?”老邢轻声问。
“不是!你没想到吧!”我笑了笑,却没有看他,自顾自地低头系鞋带。
“不管你是不是,你可把我害惨了,运货的肥缺没了,要不是你的伤好得快,我小命恐怕都保不住。”
“那真是对不住了。”我冷冷地说。
老邢却根本不计较这个,邪性地笑着说:“没事,说不定因祸得福呢?刚才我听恕长老说你可能是那个人,你是不是?”
“如果说他说的那个人是四安的话,那我就是那个人!”我反正也闲的没事,干脆跟他磨牙。
“你跟我开玩笑呢?”老邢显然有些不满。
“那我也得知道什么是那个人啊?那是个什么人啊?”
“长老预言说,有一个疫人可以和常人一样,不怕炎热,身上也没有伤,但是他们却不畏炎热,甚至可以让伤口快速愈合,当我们找到这个人的时候,我们疫人就有救了。”
还有这种事?我虽然觉得预言这东西是糊弄人的,但是他所描述的这个人的确和我很相像,除了我不是疫人。
“那不是我,你们老板弄错了!”我摇了摇头,反问道:“那几个神棍长老好像也不是疫人吧?你们怎么会听他们的?”
“不准污蔑长老,他们懂得很多东西,可以带我们过上好日子!”老邢俨然一副狂信教徒的嘴脸,正色道。
我有些想笑,但是想到眼前情况也笑不出来,只好问道:“不污蔑,我就想知道他们是哪里来的。”
“我倒是知道,但是为什么会告诉你?”老邢显然不高兴了,翻着眼皮说。
“或许我可能真的是那个人!”我笑了笑,从手背上揭下一张死皮,“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没有感染成疫人?”
“因为你的伤早就好了!”老邢的眼睛有些发亮,“你本来就是疫人,根本就不怕感染!”
我笑了笑,“谁知道呢?”
老邢像是没有听到我的话,转头就走,看来是要去向那帮长老报告。
“别着急啊!我要是在骗你的话,你会怎样?”我大声喊道。
组织自然得有组织的规矩,而且在邪教中这种规矩肯定更是大的要命,老邢如果真的谎报,等待他的处罚肯定是非常严酷的。
果然,老邢的脸又出现在小窗里,“你想要什么?”
真是个明白人,我在床上盘上腿,不说话了。
老邢却急了,“说话啊!”
我抬眼看了他一下,慢条斯理地说:“我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你想知道确切的答案,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就是个小喽啰,你问的东西我不一定能知道!”利字当头,老邢方寸有点乱。
“无所谓,我不要官方消息,传言就行。”老邢这种人说话肯定不会落人口实,说点什么估计都得加个听说之类的前缀。
“行,你问吧!”老邢反而不着急了。
“第一个问题是你知道的。”我伸出一根手指,“那四个长老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