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深吸一口气,远远看着她单薄的身影从船上下来,向着山里走。
他下了船,没有叫她,而是走在她的身后。
他突然觉得,不过才离开一天,他就分外想念那个山里的小屋了。
她在前,他在后。
他知道她会警觉,所以,不敢距离她太近。
但是,因为山里的雪还没化,所以,即使隔着一定的距离,他依旧能够沿着她的脚印往上走,走那个她格外熟悉,而对于他却有些陌生的路。
渐渐地,天色有些暗了。
他怕她受伤,于是,离得稍微近了些。
却没料到,她真的对于那条山道再熟悉不过,所以,哪里有个小坎她都能够提前轻易避开。
所以,这半年里,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其实她早就不知道走了多少次了吧?
最后,她穿过一片树林,他甚至还能看到其中那颗梨树。
她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停下来,看向树上,默了默,这才慢慢走向了那个小屋。
门推开,白念倾走进去。
经过一.夜,炕早已冰凉,而屋里的那个人,也不见了。
一时间,她突然觉得好生冷清。
她抱了抱手臂,不知道该做什么,发了一会儿呆,这才拿起打火机,将房子里的蜡烛拿出来点上。
房间里跳跃了烛火,她却觉得更冷了。
眼睛有些发酸,她吸了吸鼻子,弯身去灶那边点柴。
烟味有些呛人,她咳嗽了两声,眼泪被呛出来,却发现一下子似乎有些止不住。
她连忙用手去擦,可是手上有碳灰,她擦完才反应过来,脸一定花了吧?
可是,现在他不在,花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努力绽出一抹笑容,又添了柴。
渐渐地,房间慢慢暖了起来,她回到炕上坐着继续发呆。
屋外,霍言戈看到这一切,心头难言的情绪泛滥成灾。
她,明明那么舍不得,却依旧还是离开。她有没有想过,她扔下他一个人,他怎么办?
他也觉得有些凉了,于是,拢了拢衣服打算进屋。
而这时,一只蜡烛快要燃尽,白念倾从炕上下来,吹灭了那根,打算去里面再拿一根点上。
她刚刚转身,就感觉到身后似乎有人。
心头的警惕让她浑身绷紧,保镖的本能令她几乎没有任何反应时间,便抓住后面的人,然后一个巧力过去,啪的一下,给他来了个过肩摔!
霍言戈断然没料到,自己正要叫白念倾,就感觉身子一番天旋地转,而下一秒,便是一阵钝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