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戈的衣服早就破了,可是,好歹还是遮住了该遮住的所有部位。
可白念倾想到他身上有伤,于是,咬牙解开了霍言戈的衬衣扣。
这是她第一次离男人这么近,她的手有些抖,好不容易都解开了,然后,按捺着狂乱的心跳,红着脸,拉开来看。
赤着的男人身体,胸口处有些淤青,不过,似乎并不严重。
除此之外,肩膀那边有刮伤,不过正在愈合中,其余地方没有外伤。
白念倾松了口气,小心翼翼脱下霍言戈的衬衣,将捣碎了的草药敷在了他肩膀的伤口上。
做完这些,她将视线慢慢下移。
金属皮带扣,很是精致,即使泡了一.夜,依旧鲜亮如新。
她感觉自己呼吸有些急.促,脸颊烧得好似着了火,就连脖子都发热了。手抖着,凑过去,结结巴巴道:“霍先生,你的伤口、敷药、要、要脱、裤子,我”
明明山里不热,可是,白念倾将皮带扣解开的时候,感觉自己出了一身汗。
她有些不敢看他,心慌得不行,总算将他的西裤给脱了下来,只觉得自己快要虚脱。
还好,他里面有穿平角裤,她看都没敢往不该看的地方看,便抖着,拿了草药去敷霍言戈腿上的伤口。
除了膝盖的地方,还有几处小伤,被她敷好了,她这才去看膝盖那里。
她发现,如果他的腿曲着,他的伤口就会裂开,所以,要想伤口长好,估计得一直保持着伸腿的动作。
白念倾慢慢帮霍言戈用山泉水擦干血迹,这才发现,他的小腿也肿得厉害,估计是骨折了。
想到刚刚整理房间的时候,看到了一把生锈了的砍柴刀,白念倾连忙拿起就跑了出去。
附近最不缺少的,就是树了。
她找了个石头磨了刀,好容易砍倒一棵树,又劈出两块板子,找了些藤条,回到了房间。
先给霍言戈上药,然后,用两个板子固定,最后扎牢。
做完这些,白念倾这才觉得头昏眼花。
好像,已经很久没吃饭了?
她看看依旧昏迷的他,拿了他的衬衣给他盖在身上,然后,又跑出去找可以果腹的东西。
好在九月时节,山里都是吃的。白念倾摘了些果子,在树下吃了些,又兜了一兜回到了小木屋。
推门时候,就觉得有什么不对。
直到,她看到了炕上躺着的男人已经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她的果子从怀里落了满地。
那一瞬间,她鼻子发酸,可是,依旧还是保持着笔直的身形,冲着他恭恭敬敬叫了一声:“霍先生!”
霍言戈的瞳孔里,倒映着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女孩。
他将她上下打量,只觉得她浑身上下脏兮兮的,脚也光着,俨然就是个野丫头。不过,五官皮肤倒还可以。
他刚醒来,感觉浑身疼得要命,正困惑着要看看自己怎么了的时候,就看到了毛毛躁躁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