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今天一更，明天无更

起来就像是在砧板上等待处理的鱼一样。

    “不是你说什么方法都愿意的吗？”老汉不在乎地笑了笑，然后向陆羽露出一个抱歉的笑意，“实在是不好意思，竟然让客人你看到如此粗俗的一幕。”

    “没事，我也想见识见识。”

    “那好。”

    老汉从厨房中端出一碗飘着奇异气息的药剂，将其灌入高中生的嘴中。尽管对方拼死抵抗，但是仍旧是喝下药剂像死猪一样睡去。接着他又掏出一把把刀具，既有中式的斩骨刀，也有西式的各色小刀，大到厨具，小到餐具，各类刀钟应有尽有。

    此时老汉的表情就如同是正在实行手术的医生，先是斩骨刀斩下将头颅切开一个裂缝，接着将头盖骨扳开，露出了高中生的脑子。老汉此时取出他的各种刀具，一点点深入对方的脑子，将其中的一些东西取了出来。

    陆羽是看不懂，也就只能静静地等待对方的解释。过了好一会之后，老汉仿佛是经过一场艰巨的战斗，整个人长舒了一口气才向陆羽说了声久等了。

    “你拿出来的什么？”

    “这个啊。”老汉晃了一下手中的液体，“这是他的记忆。”

    “没错，记忆。其实他之前所说的都只是幻觉而已。”

    “幻觉，他说的都是假的？”陆羽有些奇怪，看起来不像啊。

    “不，他说的都是真的，只是经历过这些事情的人不一样。他只是将那名东大学生的人生的一段，重新体验了一遍而已。”

    陆羽皱眉，这算什么，人格覆盖，认知错误？

    “你觉得你为什么会是你？”画风突变，又转入了哲学模式，老汉也没想陆羽回答，“一个是社会认知，一个是自我认知。社会认为你是你，那么你便是你，自我认知自己是自己，那么自己便是自己。但是当一段不属于你的人生闯入进来，如果不能正确分辨，最后的结果就是和他一样。”

    “那你刚才又做了什么？”

    “我将他的记忆给提取了出来，他最后的那段疯狂记忆，想必是不错的商品。”

    “商品。”陆羽眉头一挑，感觉有些内幕。

    “不错，还未自我介绍。鄙人正是新人生会社社长，长谷哲也。”老汉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陆羽，“主要经营各种记忆。你对如今的人生有不满吗，想要体验不一样的人生吗？

    想要成为极限运动者吗？想要知道富人的生活吗？想要领略世界的美事吗？想要享受杀人的快感吗？记忆公司，竭诚为你服务。”

    “你刚才说的我认同，可是高中生那家伙的疯狂？”

    “呵呵，小哥这你就不懂了。”老汉笑眯眯地解释道，“如今的人，可是口味越来越重，越来越像体会不同的生活。一般的富贵、挑战、甚至杀人都无法满足他们，他们开始体验各种疯狂、绝望、虐恋，没办法，上有所好下有所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