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克来尔并没有生气,反而微微俯身,将脸贴近法兰,轻声说道:“恭喜你,那么多死法里,你选择了最快的一条。”
法兰的目光正黏在眼前微松的领口处无法自拔呢,一抬头就看见,克来尔一脸阴谋得逞的表情。
什么意思?这女人有后台?不会吧?有后台的话,会在这当酒保?
没理会身后疑惑的杂碎,克来尔径直回到自己的位置,安抚起了葛洛莉亚。
“不必担心以后的日子,这种脑子有问题的杂碎,十年都碰不上一个,今天凑巧,让你碰上了,等会儿就没事了。”
“等会就没事了?”
葛洛莉亚显然没意识到,自己最大的倚仗不是罗格,而是儿子的老师。
刚才那番动静不小,很多佣兵都听清了几人的对话。
听到现在,已经有人坐不住了,打算上来给他点教训,却被身旁的人拉住。
“别多此一举,轮不着你出手,看那边。”
想出手的佣兵顺着同伴指的方向看去,顿时心头一颤。
“关……”
“嘘。”
同伴将食指竖起放在嘴前,轻轻摇头。
……
沃尔夫看了眼吧台,又看了眼关成,如果不是他喝醉记错的话,刚才好像是关成带着这个女人进的罗格办公室。
“看来你有事要干了。”
关成点头一笑:“每当我想要休息的时候,总有人想给我加班,这家伙是什么情况,精神不正常?”
“差不多吧,他就是个变态,前几年因为玩死了性偶,被莫克斯帮追杀,不得已去了亚特兰大讨生活,才回来不久又得罪了罗格,被卸了一条胳膊当惩罚,现在看来,依然是那个蠢样。”
说着,沃尔夫翻出自己的电脑,把屏幕转向关成:“诺,这是地下网络里,莫克斯帮挂的暗花,两万块。”
凑近屏幕一看,果然,一张通缉令状的图片里,印着这家伙的头像,后面的金额是两万,关成不由得发出感慨:“都几年了,暗花还在?”
“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这种待遇,他是情节极度恶劣,听说找到性偶尸体的时候,丽兹的老板都哭了,最开始给出的赏金是十万,后来时间久了,都以为他死在了外面,金额才降了下来。”
“哈,原本只是没有心理负担,现在反而有种为民除害的感觉,先不喝了,免得到时候影响手法。”
“嗯哼,祝你玩的愉快。”
沃尔夫举杯致意,送别关成。
从酒桌上起身后,关成径直来到了吧台边上,坐在了大卫身旁,把快要压不住怒火的小子跟法兰隔离开来。
葛洛莉亚表现的有些愧疚,似乎是在自责,因为自己又给关成惹了麻烦。
大卫的视线被挡住,抬头一看是关成,立刻解释道:“老师,我……”
“干的不错,你要是真缩到一旁,我才该后悔收你做徒弟。”
刚整理好没多久的发型再次被破坏,大卫却笑了起来。
坐在一旁的法兰上下打量了关成一眼,陌生,陌生,还是陌生。
在脑海中搜寻了半天,都没找到相关记忆,法兰确定了,这家伙是新来的。
“想撑腰?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把身前的半杯鸡尾酒一饮而尽后,法兰从座位上起身,对着关成咧嘴一笑,似乎在问,敢不敢跟上来。
全然没注意到,克来尔正在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他。
关成起身后,大卫想跟着,却被按回了座位。
关成语重心长的说:“疯子有一个够了,我可不想把徒弟也培养成疯子,在这坐好,看上他哪个地方了,跟我说一声。”
大卫根本没有思考,斩钉截铁的回答:“眼睛。”
“等着。”
众佣兵目送关成走出来生。
大门刚一关闭,角落里突然站出一个人,正是那个给关成他们提供武器的军火商。
“开盘,开盘,下注来这边,一杯酒一注,每人最多十注。”
为什么不用钱呢?因为开盘没得到正主的同意,他害怕回头被找麻烦,只能用酒代替,算是玩个游戏。
他这边一说完,周围立刻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声音。
“我赌关成赢,十注。”
“我也赌他赢,十注。”
“能不能加注啊?十注太少。”
军火商连忙喊道:“这踏马谁赢用你们猜?我是让你们赌他多长时间回来。”
“两分钟以内,一赔十。”
“两分钟到五分钟,一赔五。”
“五分钟到十分钟,一赔三。”
“十分钟以上,一赔二。”
佣兵们面面相觑,他们哪知道关成的习惯啊。
是喜欢直来直去,上来就宰了,还是有点手艺,能把人折磨的痛不欲生。
沃尔夫也想下注,但他就跟关成合作过一会,也不了解关成啊。
好在他跟其他佣兵不一样,他这有合法外挂,刚才萨莎怕自己过去后,也被法兰的目光恶心到,就呆在这等男友。
“萨莎,你说关成多久回来?”
“不知道。”
“不知道?”
萨莎耸了耸肩:“他手艺挺不错,但节奏很快,多长时间结束,一般取决于受害人什么时候挺不住。”
低头想了想后,沃尔夫决定相信一个变态的坚强程度,举手喊道:“十分钟以后回来,十注。”
他一开口,其他佣兵也忍不住了,有压五分钟到十分钟的,也有人抱着“彩票反着买,别墅靠大海”的心理,压两分钟以内。
至于具体结果嘛……
“请问685-7等于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