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下便打下根基基础,才能够对其进行蕴养!”
“因此,那些获得了‘圣人盗’功法的家伙,但凡强行修炼,无一不被自身本就缺损的‘先天一气’吞噬掉‘后天之气’,以至于瞬间暴毙。”
“而他们既然会来盗法,那自然也不是良善之辈、皆自私自利,因此他们也不会将之用于培养孩童,自然是不会出现‘野生’的‘圣人盗’了。”
说到这里,白道长突然顿了顿,随即开口:“游小友,我知你身负之术法十分奇特,有着海纳百川之能,虽然我不甚了解,但我对自家这‘圣人盗’却是相当了解的……”
“作为我道门年轻一辈的翘楚,你来交流论道,我自然是非常欢迎,但若你想得这‘圣人盗’之法,还请三思而后行。”
“嗯……”
游方看得出来,白道长的言语里并无任何的敝帚自珍之意,所表达的只是提醒,想来这么多年以来他经历的类似事情应该很多,那都是一幕幕的惨剧。
“晚辈明白,我们此番而来也本就是为了交流,并无学法之意,只是希望能从这‘圣人盗’里有所体悟,能够帮助自己修行。”
“嗯,那就好。”
白道长闻言点了点头,露出满意的表情。
“其实也怪世人夸大,这‘圣人盗’终归不过是一种修行法门、未通天道,又哪有什么‘长生’之能?我金丹派门内寿术最长的前辈也不过就三百来岁罢了,终究难逃生息轮回、往复寻常。”
“哦?”
听到这话,游方立刻就好奇了起来:“前辈,世人不是都说这‘圣人盗’能以后天之气养先天一气,使先天一气壮大吗?先天一气不散,金丹派的前辈们又怎么会仙逝呢?”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来了兴趣,这一点的确是违背常理,他们也不由得面露好奇。
而见游方问到了关键处,白道长也不由得一笑:“你们不会以为,以后天养先天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吧?”
接着,白道长开始了解释:
“正如你所说,世人皆知我全真金丹派的‘圣人盗’是以‘后天之气’养‘先天一气’的倒行功法,但几乎无人知晓,要做到这一步会有多么的困难……”
“寻常修者,以先天养后天,二者的层次差距在那儿,是以先天之气染后天之气相对简单,但若是倒过来,便需要将后天之气不断凝炼、提纯,尽可能的达到先天之气的层次,才能够将之融入。”
“然而,要做到这一点可谓是千难万难,尤其是在修行之初,不管天赋再高的孩子,由于修为不够,基本都无法完成真正的凝炼。”
“如此,这些凝炼出来的‘伪先天之气’一旦融入到本身的先天一气中,便必然会成为未来的隐患,而这一隐患在修为越高时便会体现得越明显,也完全是不可逆的。”
“这之后,随着修为的提升,‘圣人盗’对‘先天一气’质量的要求便会越来越大,直到突破了一个临界点后,便会开始消散。”
“这也便是为什么、此法不可得长生的原因了,其唯一能做到的,也不过是让我辈修者活得比别人更长。”
“原来如此……”
听到这里,众人不由得纷纷点头,算是明白了其中原由。
他们都没想到,这传说中可得长生的功法竟然还有着如此内幕,不过想想也对,若是此法真可长生的话,这全真金丹派怕才是道门之首!
不过……
“白道长,真的没有外人习得过‘圣人盗’吗?”思索片刻,游方突然开口,直接朝白道长问着。
“据我所知,在甲申之乱时,三十六贼之一、一个叫‘阮丰’的家伙所领悟出的‘奇技’之名,似乎和这‘圣人盗’颇有关系啊。”
“你说的是‘六库仙贼’吧?的确,当初在得知了三十六贼的名单、知晓了‘八奇技’之名后,我确实是怀疑过,这‘六库仙贼’是否就是‘圣人盗’……”
“但世人皆知,‘八奇技’之奇便是奇在其表现可称一道之尽头,反观我金丹派的‘圣人盗’,显然是达不到的。”一边说着,白道长摇了摇头。
“那若是……当年有人在盗得‘圣人盗’后,确将其拿来培养了后辈,而那后辈又在机缘巧合下以此为基础悟法,将‘圣人盗’的缺陷给补足了呢?”游方再问。
“嗯……”
“这倒的确是不无可能,也颇有几分道理,但伱我皆未见过那‘六库仙贼’的力量,也不好妄下定论。”白道长点了点头,随即轻声说。
当然他并不知晓,对于这“六库仙贼”的力量,游方是真真见识过的,只不过是在前世的漫画中。
而从背景来看,其余领悟“八奇技”之人皆是本就修行其道,悟出的也都是自家功夫的延伸,而那阮丰是个无门无派的散修,没有根基,又如何能悟出此逆天之法来?
因此,在他看来,这阮丰多半便是他推测的那样,否则其术法的来源,根本就解释不通。
而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自己或许就不用去专门找他、以求一观那“六库仙贼”了,而是可以直接以这“圣人盗”为根基,进行术法的领悟。
“虽说这‘圣人盗’比之‘六库仙贼’还多有不如,但其优势也很明显,那就是根子够正,本身也是完全遵循着内丹之道的。”
“既然如此,说不定这‘圣人盗’还能让我收获更多,也能与‘逆生之法’进行更好的结合,那可就太好了!”
一念至此,游方的双眼便顿时亮起来了,他突然有一种感觉,自己此番来海南还真是一个相当正确的选择。
于是乎,他也便继续与白道长、以及一众道士交流了起来,在交流之中,也便提起了切磋的事情来:
“前辈,不知这切磋一事……您打算如何安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