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
我想把她扔在这儿,但左右瞅瞅,附近也没有个公交站牌,有点不放心,遂走过去将身子蹲下,“上来吧,我背着你。”
她哭丧的脸上立马露出笑容,蹭地一下跳到我背上,揽着脖子哼哼起来:“驾驾驾,驾驾驾……”
我边朝前快步奔走,边扭头冲她劝阻道:“驾驾什么呀,我又不是马!”
这丫头完全不听,一点也不顾及面子,声音更大了,搞得一些路人不停回头张望,忍禁不禁,估计是当成了热恋中的痴傻男女。
到了殡仪馆门口,将她放下来后一本正经地劝道:“丫头,你该减肥了,太重了,小爷的腿都累酸了!”
她轻轻捶了我一下:“讨厌,以后不准说我胖!”之后掏出一张纸巾,帮我擦起额头上的汗珠,十分得轻柔。
我有点不适应,将纸巾夺过来匆匆擦了两下,催促道:“行了,赶紧进去吧。”
殡仪馆里静悄悄的,或者说死气沉沉的,一花一草、一树一木,都显得那么无精打采,想想也是,这种地方哪有多少生气。
沿着一条小径来到正楼门口,听到里面传来响亮的声音,有人在念胡教授的悼词,回忆着他救死扶伤、兢兢业业的一生。
循声而入,发现左侧一间大厅里人头攒动,墙壁上挂着胡教授的遗像,与雪儿一道轻轻走了进去,默默站在最后排。
不一会,悼词完毕,胡教授的很多亲朋好友上前瞻仰遗容,沿着逆时针的方向前行,之后从另一端的小门离开,井然有序。
很快,到了最后面的我和雪儿,缓步上前,看到胡教授身上盖着洁白的麻布,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安静极了!
我停了下来,凝望着他的遗体,心里有些纠结,不知道接下来做的事情会不会令他伤心,甚至死不瞑目。
短暂思忖后,还是决定揭露真相,因为有一个词叫法不容情!
“呼——”
正矗立在胡教授的遗体前,一阵阴冷的风吹了进来,将他身上的盖布掀了开。
本以为他会是那天坠楼时血肉模糊的样子,但很意外,脸上的五官很端正,不细看的话,根本发现不了上面密密麻麻的缝痕——看来入殓师的手艺很高明!
跪在遗体旁的一个中年男子,忙上前一步将胡教授蒙了上,之后略带歉意地望着我和雪儿:“不好意思两位,父亲该火化了!”
男子虽然已近中年,但长相颇为俊朗,尤其一双眼睛,十分清亮传神,应该十分讨女人喜欢,现在都是如此,想来十年前更是英气逼人。
旁边一个年龄颇大的妇人也走上前来,眼睛红肿,看来不是一般的伤心,也对着我和雪儿轻声提醒:“谢谢两位来送我丈夫,请回吧!”
我没有挪步,而是对她请求起来:“阿姨,我想跟你儿子说几句话,您能稍微回避一下吗?”
她对我的话有点吃惊,更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礼貌地同意了:“那好,不过请快一点,火化的吉时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