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分别是:
几十份的荣誉奖状和证书、勋章、奖牌
死者胸前戴着勋章与不同的人物合影的照片若干张,其中两张照片保存得比较完好,因为死者特地给这两张照片覆了层膜
最新一批分配进巫药部门的手抄员工入职考试成绩单
几张礼品清单
许多份手抄稿件
玩家们轮流查看这些线索,陆黎先拿到手的是新员工入职考试成绩单。
成绩单有两张。
陆黎翻看了下,通过写在第一列的名字来辨别,两张纸似乎是根据性别来区分的,第一张是男员工的成绩单,第二张是女员工的。
而名字后方的分数则悬殊巨大,男员工中偶尔有几位是A等级,剩下的b级与c级不等,女员工则是清一色的A级,甚至有少数几位是A+级。
女员工并不是因为不优秀,能力不够强才被安排去做助手,去做又脏又累的机械性工作。
仅仅是因为她们的性别,让她们无权成为医师。
陆黎单独拿着女员工那张成绩单,发现A+的女员工在名字上被打了不同的记号作为标记。
死去的学者在巫药部门权利极大,相当于部门主管,这份成绩单应该只有他手上独一份。
他做这些记号是为了方便辨认。
“礼品单倒是看不出来什么。”骆嘉白站在陆黎身边,将手中的单子翻来覆去地查看,“就是反面的角落里画了些看不懂的记号。”
陆黎看向他手中的单子。
礼品单反面的符号竟然能与标注出A+的名字上的符号完全对应。
礼品单的末尾有英文缩写,陆黎拿出男员工的那一份,也能在其中对应上名字。
这几张轻飘飘的纸,顿时变成了某种尚未理清的“交易”。
米瑞拉在看手抄稿件,“这几份都是演讲稿。”
“不过有趣的是,这位在巫药专业的顶尖学者,似乎有些粗心马虎,他将专业的学术名词写错了四五遍,我看的这几份里,类似的词语出现了好几次,但是每次中间字的排序都不一样,也不知道到底哪个才是对的。”
骆嘉白说,“他这样不严谨,看起来可真不像能不停研制出新巫药的人。虽然我不太了解实验,但是每个小细节都可能导致研制的失败吧?”
提到严谨,陆黎想起在森林中得到的那份手稿。
下半部分虽然是随感,但是上半部分的记录却细致严谨得像一位专家。
而医师只会坐在办公室里。
进入森林的,只有助手。
陆黎推测,“这可能不是他的成果。”
顾聿初在翻看死者笔记本中的其他字迹,对比了下,“字迹是一样的,这些手抄演讲稿是他自己写的。”
“我的意思是。”陆黎说,“这份演讲稿,是他写的,也可能是他在誊抄别人写的那一份时,抄错了。”
“这些奖牌、勋章与荣誉,一切令人称赞的杰出成果,不一定是他自己做的。”
——
【注解,放作话要挤炸了qAq】
本章提到的现象还有专门的学术名词——马蒂尔达效应。其方式及手段为对于女性取得的巨大、优秀成果不承认、掩盖、抹杀、篡改、贬低、全部归功于男性。典型例子是化学课本中被裁掉的拉瓦锡的妻子,她绘制的高精度仪器插图是工程级别制图,很多仪器是她与拉瓦锡共同设计的,但是图中只留下拉瓦锡。
这个副本的背景可以以西方中世纪晚期来带入。当时社会风气普遍认为女性低人一等,还有需要集权的皇室和教会,“教士们认为女性保持无知和愚昧,是防止一切罪恶发生的根源。”
直到现在,这种现象仍然存在,比如翻拍女性成功事例后,主角由女性变为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