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前,“警告过你三次了,不要在我们门口行骗,今天终于被热心市民抓到了,我也已经报警了,你今天别想逃。”
骆嘉白看向左边。
已经远去的三个身影依偎,声音与脚步一样欢快。
“安安,之前差点治死你的那家医院,妈妈告赢了,赔偿金今天也到账了。”
“恭喜发财!啾啾!”
“带你们去买好吃的。”
“听说今天中央大街的商场一楼有宠物领养活动,救助的就是上次妈妈拦下来的肉车里救下的不少没有主人的流浪动物。买完吃的,就过去看看!”
骆嘉白听到“中央大街”四个字,连忙想跟上去。
刚发了消息联系陆黎。
陆黎说就在中央大街附近。
结果骆嘉白还没走两步,周围的场景突然天旋地转。
回过神来,他和米瑞拉突然站在了一栋眼熟的房子里。
房子两层。
两人正站在一层,面前是台阶,身后是这个家的大门。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粗鲁地抓着一个小男孩儿,把手里滚烫的汤饭往他嘴里喂,“张嘴啊!又是这副死样子!我辛辛苦苦烧的饭,怎么不吃?不吃也得吃!”
男孩浑身的肥肉都在颤抖,他胖的五官挤在一起,被烫得嚎啕大哭,伸手去推,“奶奶!我是你孙子啊!你认错人了!”
老太太连人带碗地摔在地上,“你竟然敢还手?”
她怒气冲上脑门,毫无形象地跪在地上,抓着男孩的头发,“啪”地给了一巴掌,“我叫你敢推我!你爸妈出差了,我看谁给你做主!”
男孩被连扇了好几个耳光,脸高高肿起。
米瑞拉抬头,看见两人的双眼都沾染了浑浊的黑气,开口说话时牙齿上也缭绕着浓郁的黑气。
身上的恶浓郁的化不开。
老太太走出来的房门悄悄开了一条缝儿。
白色的兔子正偷偷摸摸从房间里跳出来,她贴着墙边谨慎地走着,走到隔壁虚掩着的房门时,人模人样地站起来伸手去推门。
门突然打开,一个女孩轻柔地抱起了兔子。
这双手的手腕上还缠着染血的绷带。
她摸着兔子的背,又亲亲兔子的耳朵,转身回了房间。
对走廊上的一切完全无视。
骆嘉白身后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
一男一女走进来,被混乱的场景吓了一跳。
“妈!清醒一点!”
“又来了!妈真是老糊涂,现在谁都分不清楚,连我们两个就在面前也看不见!昨天邻居还来找我,说妈打了别人家小孩,就因为人家是个女孩儿,我赔了好多医药费又道歉才把人送走,真是疯了!”
“当初你妈因为重男轻女逼你和我离婚,我就猜她是不是这儿有问题。”女人指了指脑袋,皱着眉头,“她还挺会装的,我们在家是一副面孔,不在家又是另外一副面孔。”
“后面工作还是少跑外地吧,你看家里,弄得一团糟,还好及时发现了。”
“我联系过了。今天就把妈带去精神病院,每个月有空就去看望看望,希望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