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嘛,不管地位多高,最关心的话题无外乎就是衣服和首饰,皇后同珍月长公主先是说了些没营养的闲话,很久很久之后才进入到主题。
“长公主今日进宫可发觉与往日有何不同之处?”皇后将茶盏放在唇边,用盖子轻轻拨开浮在上面的茶叶,淡淡的笑容看起来高深莫测。
珍月长公主原本就是个爽利的性子,见皇后这般问了,自然不会虚套地装糊涂,不过,想要套她的话也是不易,把玩指尖那枚耀人眼目的戒指,似笑非笑地望着皇后,“不同之处嘛……皇兄又要广纳后宫了?不是去岁刚选过了,如今皇兄年纪也不小了,皇后还是多多劝解劝解,身子骨要紧。”
想到宫中一年多过一年的后妃,皇后表情僵了下,随即将茶盏放下,笑道:“哪能呢,长公主误会了,这次是皇上有心做媒,外面的女子都是朝中重臣之女。”
珍月长公主听了轻轻地‘哦’了声,便没了下文。
皇后等了会儿,见珍月长公主没有言语的意思,又笑道:“长公主可有中意的女子?”
珍月长公主挑眉,那神情在眉娘看来与江楚夜有七八分的相似,“之前进来的匆忙,并未细看,皇后即是问起,本宫这就去瞧瞧,兰兮,随为娘同去看看,说不得为你那几个不成器的庶弟们也挑挑。”
说着,在皇后略带尴尬的表情中起身,迈步向外走去。
眉娘憋笑在心里,嘴里应了声‘是’,随后跟着。
皇后有心拦着,又不好说太多,只能跟着向外走去。
站在院中,珍月长公主对满院子的大小姐们横挑鼻子竖挑眼,哪一个都能挑出一堆的毛病,再对比一下自己的未来儿媳妇,这些女子真是全无半点好处。
想想也是,虽说今儿已是正月十七,外面的气温还是很低,除了刚入冬那场降雪之后,整个冬天没再降过一片雪花,空气也是干冷干冷的,这些个为显窈窕而穿着略有单薄的小姐们一个个冻得直哆嗦,青白的脸色、透紫的唇,看着全无半分的美感。
这种天气里,让养尊处优的大小姐站在院中冻着,皇后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眉娘对皇后的印象很是不错了。
看了一回,在珍月长公主的挑剔之中,愣是没一个能入得了她的眼,最后虚抚了鬓边,“兰兮,为娘看着没一个及得上你的,虽说只是嫁给你的庶弟,样貌却也不可差的太多,免得外人说道为娘只对亲儿亲厚,还是得再挑挑,免得落了人的口实,扶为娘进屋子里吧。”
眉娘应了声,扶着珍月长公主进屋,皇后在后面也由太监们扶着进去取暖。
再次入座后,皇后笑道:“即是无人入得长公主的眼,本宫就如实回了皇上。”
珍月长公主道了谢,姑嫂二人继续相谈甚欢,珍月长公主让人为皇后献上礼物,正是昨日眉娘拿出的华衣,皇后接下后喜不自胜,姑娘相谈气氛愈发欢乐。
皇上退朝后,由内侍引着来到皇后宫中,入眼就是一院子的各色美人,一个个弱不禁风地在寒风中战栗,果然是我见犹怜,甚至有些更是受不得寒不住地咳着。
想到皇后没有如他所吩咐那般善待这些他精心挑选出来的美人,皇上心中不悦,脸上就带了些怒容。
早有内侍高呼‘皇上驾到!’
皇后率宫女内侍出来迎接,珍月长公主也带着眉娘出来迎接。
皇上本想发作皇后,见后面跪着的珍月长公主,也不好多说,只是让‘平身’。
进到里面,皇上坐好,怒道:“皇后,你可知罪?”
皇后惶恐跪下,“臣妾知罪,请皇上严惩。”
皇上脸色缓了些,也没让皇后起身,冷声道:“既是知罪,那就说说吧。”
皇后刚想顺着皇上的话往下说,旁边的珍月长公主道:“皇兄,你也不必指桑骂槐的,不过就是想往珍月的大将军府里安排几个人罢了,又何必演的这般辛苦,想安几个皇兄但说就是,大不了珍月都领回去就是了。”
说完,翻了个白眼一屁股坐到椅子里。
眉娘在旁看的脸上直抽抽,这就是她未来婆婆的力度啊,话都摆明了说,真是半点不给皇上留面子。
再看皇上,可见那脸皮也是经过千锤百炼的,愣是不红不白,还带了些如释重负,刚想开口就被珍月长公主给噎了回去。
“丑话说在头上,安排人可以,只人入了将军府,如何安排就是珍月做主了。”
皇上面上一沉,“大胆,难道朕贵为一国之君,为夜儿赐婚还是委屈了他不成?”
“若皇上是想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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